陳四海這記性當真是令人頭疼,明明跟人家交過手卻把人家忘了個幹淨,現在離決戰的日子的日子隻有兩天了,我們除了拜托淩未墨調查日本神道宗的底細之外,隻能寄希望於陳四海能想起一點兒十五年前交手的詳情,不至於讓我們上了戰場兩眼一摸黑。
陳四海苦著臉道:“爺想了一天一夜,也沒想起來。”
“師兄不是我咒你啊,你不會老年癡呆了吧?要不咱去醫院看看?早發現早治療嘛!”
“滾!你才老年癡呆!十五年前確實有日本異能者來中國挑事兒,但領頭的是日本四大國寺的大僧正,其中沒有一個叫尹泉的。”
“那其他人呢?四大國寺出征不會隻來四個光杆司令吧?”
陳四海無所謂道:“那些小蝦米,誰會去記他們的名字啊?”
這也怪不得陳四海,當年日本方糾集了一百多人浩浩蕩蕩來砸場子,陳四海帶著當時還沒退休的老英雄們出戰,一人對付一個大僧正並二十多個小嘍囉,場麵有多混亂可想而之,再說那是決戰又不是相親,誰也不會費心勞力的去記每一個跟自己交手人的名字。
當時給陳四海留下印象的高手也就區區十來個,尹泉不在其中就說明丫的本事入不了陳四海的眼,就算當年跟陳四海交過手,估計也屬於一個照麵就被放倒的小蝦米之流。
想到這裏我稍感放心,十五年前被陳四海一招放挺的死龍套,十五年後能長進到哪裏去?別看丫現在成了威風八麵的日本神道宗第一神宮的領袖,那估計也是因為當年陳四海並一眾老英雄的主要精力都放在將日本方有名有姓的高手全放倒在中國廣袤的土地上,忽略了他這種不屑出手消滅的小蝦米,丫才能逃出升天,才能活著回老家,才能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
“照師兄你這麼說,那兩天後的決戰咱們也用不著準備了,反正高手都在十五年前被滅掉了,能來的不是當年活下來的殘障人士就是毛沒長齊的新一代,不足為懼啊!”心情放鬆的我也有了開玩笑的心思,調笑道。
陳四海斜眼看我一眼,“你以為你們幾個的毛長齊了!?爺讓你們一隻手揍你們都跟玩兒似的,現在的年輕人啊……唉!也隻能希望經過十五年前那一戰,丫們的元氣還沒恢複了……”
照老東西的意思,我們要是十五年前出道也不過是跑龍套領便當的命,並不比那稱大王的猴子強到哪裏去,算起來這場決鬥也算勢均力敵,不過比的是哪一方更廢柴而已……
老王八說他胖他就喘,動不動就拿出一副“老子當年”的架勢教訓我們,我認識丫也十幾年了,就沒見老家夥跟誰動過手,說好聽點兒這叫深藏不露,說難聽了那就是幾十年功夫全在嘴上,真動起手來還指不定是個繡花枕頭呢!
就這樣平淡無奇的過了兩天,很快就到了決鬥的日子。
我原本打算早點兒去決鬥現場,早打完早算的,但陳四海非要磨磨蹭蹭直到中午才出發,我說他兩句他還不樂意,振振有辭的反駁我:“這叫戰術,懂不懂!?又不是相親你去那麼早幹嘛?讓丫們在那裏多吹一會兒涼風,多焦躁一會兒對我們更有利!你看過日本曆史嗎?劍聖宮本武藏挑戰佐佐木小次郎的時候,故意晚了大半天才去,先讓丫在太陽底下曬得冒油,惹得對手心浮氣躁再以逸待勞,能不贏嗎!咱也這麼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