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一般邪術師,這時候早就放任血鴉肆虐等著給對手收屍了,但杜非反而要分出大部分心神去壓製烏鴉的躁動情緒,堅持了不多會兒額頭便汗如雨下,身體搖搖欲墜。
“快住手!”陳四海急得跳腳,朝杜非吼道:“他要是拚命你倆一塊兒玩完!”
雖然好久沒在戰場上出謀劃策,陳四海的烏鴉嘴依然是那麼強勁有力,話沒說完小道士就開始拚命了,軟劍一翻,原本附著於劍身的淡淡青光凝聚於劍尖一點,迸射出攝人心魄的青芒。
小道士表情扭曲,滿臉是血的聲嘶力竭道:“師父!請恕徒兒不肖,不能完成您的囑托了……劍嵐!”
看到這小子說拚命就拚命,我們所有人都大驚失色,我也顧不得裝半身不遂,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急吼吼的問棍棍和踩不死:“怎麼辦?”
踩不死道:“他們兩個絕招互拚的下場肯定是兩敗俱死,現在隻有殺一個保一個!”
事實也確實如此,小道士若是剿滅了這些烏鴉,作為施術者的杜非受反噬必定無救,到時候莫說我們要拿小道士的人頭給杜非陪葬,杜非自己也不是那種胸懷廣闊以德報怨的人,臨死反撲之下必定跟小道士同歸於盡!
殺一個保一個,總不能殺杜非吧?我立刻瞄準了天空中的小道士,踩不死已經幫我提起真元,準備用虎嘯彈給小道士後心來一下。
這時候陳四海正扯著葫蘆娃,指著小道士朝他吼道:“快用箭點他尾椎!可以破他劍氣!”
葫蘆娃持弓的手都哆嗦了,陳四海這明顯是強人所難,以葫蘆娃弓箭的強度,一箭過去尾椎骨早就穿飛了,還不如直接爆了小道士的頭讓丫解脫呢!
劉科長的子彈也是同樣的問題,克裏絲看不見,對這種精確打擊也不擅長,我們雖然知道破解方法,卻依然一籌莫展。
小道士的劍已經舉起,再落下時,便是血雨腥風!
“你來!”棍棍在我腦海中急吼:“把我祭起來!點他尾椎骨!”
我感覺到真元正從丹田洶湧而出,立刻下意識的控製真元朝手掌湧去,同時一把抽出我的禪杖,將真元一股腦兒的注入進去,甩手扔出!
禪杖脫手之後像長了眼睛一樣朝小道士飛去,眨眼間來到小道士身後,在即將和小道士擦肩而過的時候,禪杖突然打橫,狠狠一甩朝小道士屁股上的尾椎骨抽了過去!
砰的一聲,又悶又響,剛才還威風凜凜宛若劍神的小道士瞬間軟了下來,痛呼一聲以屁股朝上的平沙落雁式從空中掉落下來。
踩不死撇嘴:“下手也太狠了,你當是打兒子呢?沒輕沒重的……還不如讓葫蘆娃一箭射穿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