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見人的潛力果然是無窮的,隻是平時沒逼到那份上而已,把任何人餓上三天,鼻子前麵栓根胡蘿卜都能破短跑世界記錄。
往前麵跑了一陣,踩不死放慢速度,無聲無息的在灌木叢中俯下身子,我們幾個也趕緊找地方藏好身形,探出腦袋往外麵看。
有吃的!這是我們三個人第一眼看到的東西,不遠處的篝火上,架著幾隻鐵罐,鐵罐正咕嘟咕嘟的冒著熱氣,各種吃食在裏麵歡快的翻騰,香氣仿佛化作一隻隻小手朝我們勾啊勾的,把我們的目光全部吸引過去,至於篝火旁邊那些正端著槍巡邏的荷槍實彈的傭兵以及露著猙獰槍管的重機槍,我們隻當沒看見。
“你們看到了什麼?”踩不死低聲煽動道。
“吃的!”三個聲音同時回答。
“那還等什麼!?放到他們!開飯!”踩不死呼哨一聲衝了出去。
聽到踩不死的號令,我們立刻跟著踩不死衝了出去,正好有三個巡邏隊士兵經過,聽到灌木叢中有聲音立刻下意識的舉起槍,踩不死突然虎吼一聲,高高躍起一口咬住領頭傭兵的手腕,那個高壯的白人嗷的一聲,丟了槍死命的甩手,但被踩不死咬得死死的甩不掉,被我幾步搶上前去抄起禪杖照著後腦勺來了一下,便兩眼一翻癱軟在地。
另外兩人更慘,一個被葫蘆娃掐住脖子,一使勁兒將他頭朝下按進來土裏,另一個被杜非一口黑煙噴在臉上,噗的一聲兩個鼻孔像爆了水管一樣飆出鼻血,僅僅幾秒鍾便失血過多,紙片一樣的身體搖搖晃晃的倒在地上。
在我們解決前哨的時候,圍坐在篝火旁準備開飯的幾個傭兵也終於反應過來,五個人立刻抓起屁股旁邊的槍,還有兩人直接朝立在旁邊的重機槍撲過去。
葫蘆娃隨手抓住身邊的一棵大腿粗細的高大喬木,暴喝一聲將樹拔了出來,揮手朝那兩個衝向機槍的傭兵甩了過去,一聲巨響將那兩人砸在樹下,隻剩一條腿露在外麵一下一下的抽搐。
嗒嗒嗒……!另外五個人立刻開槍,想用密集的火力壓製我們,我就地一滾全身骨節散開,像擇人而噬的怪蟒一樣緊貼著地麵飛掠過去,路線詭異飄忽,子彈追著我打竟然沾不到我身上。
我以極快的速度遊走進這五個人的陣地中,在他們倉皇後退前一個掃堂腿掃倒一個,身子一盤纏在另一個傭兵身上,一隻胳膊纏住他脖子,另一隻手卡住他拿槍的手,將槍口死死頂在他下巴上,頃刻間令他動彈不得。
被我這麼一攪合,傭兵們的陣型大亂,火力再也壓製不住,葫蘆娃頂著稀疏的子彈衝上來,舉手投足悶倒四個,轉眼之間,除了被我擒住的這個,十個傭兵全軍覆沒。
“我……我們投降!”我手裏這小子用生硬的漢語哭叫道。我毫不憐憫,慢慢發力,纏在丫脖子上的胳膊越勒越緊,硬生生把他勒暈過去……
當克裏絲不緊不慢的從後麵趕過來的時候,戰場上正充斥著詭異的咀嚼聲,包括踩不死在內,我們正每人抱著一個罐子,呼嚕呼嚕的吃著裏麵的東西,時不時被燙到舌頭,呼啦呼啦的伸出舌頭喘粗氣,我們身後,橫七豎八躺著十個傭兵,肢體扭曲人事不知,狀極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