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隻是我,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從沒見過這麼自虐的,這小子到底鬧哪樣啊?
“嗷!”西服男怪叫一聲,抱著腳滿地打滾,李雷則一臉驚恐的指著杜非,“是你,是你幹的!……巫術!這是巫術!”
杜非手裏掐著一個奇怪的印訣,聽到李雷的話也沒否認,笑眯眯的說道:“哥們兒眼力不錯啊!那你是想說實話呢還是想一起練高抬腿呢?”
“……我說!”李雷立刻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他們這群人前幾天接到上頭命令讓他們來本市綁架克裏斯,而且上頭特別交代,幹活的時候“可能遇到意想不到的麻煩”,讓他們帶槍行動。
這些家夥從香港偷渡入境,潛伏在機場,本來想等克裏斯一下飛機就人不知鬼不覺的綁走她,但是因為杜非的那副造型,吸引了好幾個機場保安站在接機口警戒,他們沒有找到機會。
之後,我們坐車離開機場,他們就跟了上來。這個李雷以為隻要開了槍,區區一個出租車司機肯定嚇得立刻停車,沒想到一開槍就惹了禍。
他們看到我們一輛桑塔納撞殘兩輛大奔,還以為我們的車做過特殊改裝,立刻改變策略,假意投降引我們下車,再找機會對付我們。原本他們自信滿滿,認為他們四個退役美國大兵打我們自然是手到擒來,卻沒想到葫蘆娃一拳一個放倒倆空手道黑帶,還有一個開槍打了自己腳麵……
我氣得鼻子都歪了,原來我們一下車就被算計了,立刻上前踹了李雷兩腳才順了氣。
李雷雖然說了很多,不過卻死也不說到底是誰派他們來的,隻是可憐巴巴的表示,他們之中誰要是說了“不該說的話”下場將無比淒涼。偏偏我們之中又沒有擅長刑訊逼供的,杜非又上前嚇唬了幾句,包括李雷在內所有人都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架勢,隻得無奈放棄,畢竟我們不是執法機關,還是讓警察叔叔審去吧。
我們剛才飆車弄出的動靜不小,絕對被攝像頭拍了,眼見警察就要來,我們趕緊收拾收拾準備撤退,畢竟我們妖孽的身份不能曝光。
原本孫守財的出租車很容易被人追查,畢竟車牌號肯定被照下來了,不過我看了一眼車牌就放心了——套牌車,丫的一輛出租車竟然上了一個敢在長安街逆行的號。
我們又搜了搜另外三個西服男,除了錢包之外,他們無一例外的帶了一把菜刀,難道有人派了十二個廚子來追殺我們?
葫蘆娃從他們車裏翻出根繩子,準備把他們綁起來,孫守財突然跳出來阻止,他一把扯過李雷的耳朵,指著自己的桑塔納說道:“老子的後視鏡讓你打碎了,你總得賠吧?老子也不訛你,去,把你車上的後視鏡拆了給老子安上。”
李雷瞪著茫然的雙眼說道:“我……我不太會……”
孫守財立刻就急了,“不會安你倒挺會拆的!老子告訴你,你若安好,便是晴天,若安不好,老子軋死你!”
大奔的後視鏡到底是安到了桑塔納上,孫守財心滿意足,像個打了勝仗繳獲了戰利品的將軍,他難道就看不出大奔的後視鏡比桑塔納的大一圈嗎?李雷和三個西服男被我們綁在了原地,警察叔叔自然會來料理他們。
臨走的時候,我忍不住問李雷:“你叫李雷,那你認識韓梅梅嗎?”
李雷眼中閃過一絲驚惶,眼神閃爍的急道:“不認識!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咧嘴一樂,鑽進桑塔納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