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言以對,說實話我要是有這種能力的話還真不敢保證自己能靠人品把持的住,恐怕大多數人都做不到。由此看來那個杜非的人品還真是沒的說,那些邪術師不惜用性命去換的不就是這種淩駕於法律之上的能力嗎?杜非有這種能力卻能棄之不用,在現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簡直可以稱為聖人了。
那杜非又是為何入獄的?
說起來杜非也是倒黴,他有個哥哥叫杜鈞,比杜非大三歲,被那個邪術師殺掉之後用拘禁魂魄煉成了小鬼,杜非報仇之後救出了自己的哥哥,但被煉成小鬼的魂魄不能輪回轉世,離開邪術師又會魂飛魄散,杜非隻好將自己哥哥的魂魄帶在身邊。
那天深夜杜非喝醉了在街上閑逛,正好遇到警察巡邏,警察看他不像好人就過去查他身份證,並被帶回警察局“協助調查”。寸就寸在那天杜鈞被他帶在身上,公門陽氣重,陰物不可久留,杜鈞呆久了有魂飛魄散的危險。
杜非在派出所裏如坐針氈,答非所問,而且因為擔心自己大哥說話態度強橫了一些,這些落在警察眼裏自然就是身上有屎,當時正值嚴打期間,本著對社會治安負責的態度,以及擔心這個醉漢在街上被車撞死,杜非很自然的就被拘留了。
拘留杜非不在乎,可他哥受不了啊!眼看自己大哥就要魂飛魄散,杜非一咬牙一跺腳,從拘留所裏溜了,溜走的時候還打傷了一個警察……
這一下可捅破了天,從拘留所跑掉等同越獄,何況還傷了人,屬於嚴重犯罪事件,再說不是做賊心虛你跑什麼?警察立刻如臨大敵,全市通緝杜非。可沒想到通緝令還沒印好,杜非又自己跑回來自首了……
接下來的事就比較有戲劇性了,全市警察查了大半個月,發現此人除了涉嫌醉酒鬧事之外,跟任何一件案子都扯不上關係。
雖然對杜非為什麼從拘留所跑掉以及他怎麼跑掉心存疑慮,但他沒有犯罪記錄是事實,檢察院在這件事上放過了他。但是,他在拘留期間逃跑並襲警也是事實,最終被判半年勞教。
值得注意的是,杜非隻是勞教,並不是勞改,一個是行政處罰一個是有期徒刑,差別還是很大的,確切的說人家是亟待挽救的失足青年而不是刑滿釋放的犯罪分子。
所以孟大媽和陳四海說人家出獄是不對地,人家進的是勞教所,孟大媽會搞錯是因為監獄和勞教所隻有一牆之隔,老太太分不清楚之間的區別;陳四海會搞錯是因為丫不懂法。
“至於我那侄女的情況就簡單了,”陳四海說道,“名叫克裏絲,她爸爸原來是外勤組的,十年前被人害死了,這姑娘回國是為他爸爸報仇的。”
我瞬間栽倒,爬起來咆哮道:“這也叫簡單!?我是不是還得幫她報仇啊!”
陳四海聲音轉冷:“當然要報,那可是我老兄弟。要不是這小妮子性格太倔,非要親手報仇,不許我管不許我查,我哪會等十年。”
完了,剛消停一個月麻煩又來了,一個是忍辱負重十五年終於大仇得報的殺人犯,另一個是千裏追凶隨時準備殺人的複仇女,貌似沒有一個是好對付的。
“另外這兩個人以後也編進外勤組了,你這個負責人要負起領導責任啊……”
我反正是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大不了老子撂挑子不幹,隨口問道:“這姑娘有什麼本事?”
陳四海搖頭:“不知道,我隻在她小時候見過她,那時她的能力還沒覺醒,不過她父親的本事都在眼睛上,她應該是繼承了她爹的能力吧?”
“那不是跟葫蘆娃的功能重複了嗎?葫蘆娃還饒一對耳朵呢!”
“得了吧,葫蘆娃那千裏眼你又不是沒見過,那就是一超級大遠視!睜開之後看一百米內的東西跟個瞎狗似的,我帶個望遠鏡都比他有用。克裏斯他爸可是能用眼神定住飛行的子彈!”
提起當年,陳四海不勝唏噓,“想當年,我那幫老兄弟哪個不是上山能打虎下水能捉鱉,哪像你們這群小崽子,打個僵屍都痿。唉!一代不如一代囉……”
我不理他這茬,抬屁股就走,出門的時候陳四海又追上來喊:“記住,看好克裏絲那小妮子,她為了報仇指不定幹出什麼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