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兒提著手上的小亮包,慌張無神的一路快跑到門前,看著門上的急救燈,突然感到心裏一下下陣痛。小手掩在唇上,一臉的不相信。輕輕的抽泣聲哭了出來,一件家居短小擺裙,折疊處處,優美波起。秀發高高紮了發繩,長長束發飄逸在後。芳心大亂下,身上糸的廚裙也沒來得及脫掉就趕來了。
那陣陣無聲幽泣配著伊兒柔美打扮和垂長秀發顯得異常的無助和傷心!
那亮燈曾經是如此的熟悉,還有這裏的消毒水的味道。隻是換成爸爸在裏頭急救,伊兒心裏突然間很苦,很酸。印象裏爸爸從來不上醫院,有一次高燒40度也隻是在家吃藥悶被硬是把病扛好。去醫院那也是因為自己!
爸爸,更像哥哥!更像媽媽!!更像……
伊兒難以想像生活裏要是突然間或者永遠失去了爸爸,會是個怎麼樣的的日子。不!那不叫日子,那叫地獄,生活變成了地獄,黑漆漆的地獄。比消著雪的天還冷!
伊兒眉黛下一片淒紅,潸然淚下,束發而下的長長發帶隨著伊兒的哭慟輕輕地飄著。落淚掉在過道上濺出碎碎精亮!
指示燈終於熄了,冗長的手術讓主治醫生顯得有些無神,摘下口罩走了出來。
“伯伯,我爸爸怎麼樣?”伊兒促促地抓著醫生的手問道。
“病人沒有多大問題,窒息性休克和失血過多。”
圍上來的那些人都大大舒一口氣,大家惴惴地琢磨著那殺手會不會技藝高超地捅了木兒一些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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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症監護室光線很通亮,也很安靜。
伊兒緊緊地靠著還在麻醉中的爸爸,爸爸臉上雖然用藥水清洗了一遍,還是有些血漬沒有洗去。臉色慘白憔悴!
夢裏沒有清晰,沒有遠近,隻有朦朧迷離。渾渾噩噩間,忽然四處擁上好多的人影,有認識的,有不認識的。有麵無表情的,有憤恨怨怒的。木兒突然焦急了起來,人群沒有伊兒!她在哪呢?
“丫頭~丫頭~”躺在床上的木兒下意識的叫著。
“爸爸,我在這兒,我在這兒~”伊兒抓住木兒四處亂劃的手握住,辛酸眼淚又滴下來,落在草莓顆顆的廚裙上清亮無比。
“不要離開我~爸爸需要你!不要~”木兒這句發自心底多年的喃喃囈語終於還是說了出去。
“丫頭在這兒,丫頭也離不開爸爸!~”伊兒閑出一隻手在木兒上輕輕地撫著。
木兒終於像是得到一支糖果的孩子,安心的漸漸入睡。伊兒俯在木兒一邊,緊緊地攥著木兒左手,緊緊的。兩隻手鏈握在一處小巧有些溫意,最終耐不住心緒大起大落後的憊累,靠在木兒枕邊沉沉地睡了。
花,
無聲的落下
不見風的吹送
隻見淅瀝的逐水
水
嘩啦的流著
隻有高低的差別
無聲無息的花兒落下
它還是流著。
抽刀不斷還更流的水
不緊不輟
送著花兒去的地方
花兒在哪駐停
下麵有水的承載《花?逐水》
夢時花月夜,有水音漫漫的歡溪,有精靈燦白的花朵。木兒和伊兒的夢境竟是驚人的相似!
時間也像那抽刀斬不斷的流水,潺潺不停的往下朝著不知某個地方奔去。反正水逝的是時間,也是青春~
木兒慢慢地轉醒過來,忘不了身上的傷痛,徹體的尖刻。嘴角就這麼呲咧著醒來,這裏不再是那個貌似大型棺材的電梯。除了白花花的粉壁,還是白花花的被色。這裏是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