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你為什麼扒拉我(1 / 3)

“呃,莊兄是當年與我一起趕考的舉子,京城物價高昂,我們都沒錢,就在那時還叫落雁寺的厄法寺合租了一間禪房。那年我高中了,莊兄卻不幸落榜,他家裏拮據,常常典質為生,所以我偶爾會接濟一二。”

池礫聽這句話最大的槽點就是:“你居然會沒錢?”

譚玉書有些尷尬道:“來的時候確實帶了很多盤纏,但是一路上不知為什麼都花光了。如果投靠親戚,那我娘就會知道。我自幼習武,也不好借口是被強人搶去了。我娘素來埋怨我花錢大手大腳,萬一沒高中,還花光了盤纏,那我以後日子就沒法過了,所以隻能咬牙撐著。不過那麼多盤纏也不知道怎麼花的,居然都花光了,好奇怪哦。”

池礫看向譚玉書的手,他手中提的除了醫生開的藥,還有各種“池礫需要”的小玩意。他們出去了半天,都是譚玉書請的客。先是吃飯花了二兩多,然後看病花了五兩多,然後各種小東西又花了不少,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差不多花了十多兩,這種花錢速度把盤纏都花光了很奇怪嗎?

池礫閑著沒事的時候換算過雍朝的貨幣,他們那一兩銀子折合到現代大概能有一千多塊,所以半天花了一萬多人民幣,不知為什麼,池礫莫名感受到了一些壓力……

“那沒錢了你怎麼過的?”

據池礫所知,譚玉書趕考那年隻有17歲,涉世未深身嬌肉貴的小少爺,一分錢也沒有的流落異地,該怎麼辦啊。

譚玉書歎口氣:“當時確實很難過,一個饅頭要掰兩次吃,幸好九哥兒能出去打工養我。”

池礫:……

“然後莊兄看九哥兒太難了,就帶著我出去賺錢,我和莊兄一起擺攤賣字畫、幫人寫書信,不知為什麼,我每次去生意都特別好,所以很快就有錢了。”

池礫:……

“最關鍵的是我一次就考中了,是不是特別走運啊?”

池礫:……

他突然一句話都不想說。

“嗬~”

譚玉書捂嘴偷笑:“所以池兄,莊兄是與我共患難的兄弟,他現在孩子剛三歲,一家人正是最難的時候,我不幫他誰幫他呢?”

哦,有孩子了,那確實挺不容易的,應該多幫一點。

譚玉書見池礫麵容稍霽,趁熱打鐵道:“那池兄明天願意和我一起去看莊兄嗎?”

“我為什麼要和你一起去。”

“因為我早就想把莊兄介紹給池兄了,那樣我們以後就有共同的好友了。”

哼,這個理由還不錯,池礫眯起眼睛:“既然你都求我了,那我還能說什麼。”

譚玉書開心的笑了:“多謝池兄!”

心情很好的回到禪房,待空無一人時,池礫好奇的拆開大包小包的東西,看裏麵都是什麼。

一小罐蜂蜜並各式蜜餞點心,都是很甜很甜的東西。

池礫:……

譚玉書不會覺得他是小孩子,吃藥還怕苦吧?

等譚九哥把藥煎來的時候,為了不被看扁,端起碗一飲而盡。

靠!真的好苦!

拈起一塊糖糕,少吃一點……

到了晚上,不知是白天大夫那一頓紮管事了,還是因為他心情真的很好,池礫難得睡得很快。

……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譚玉書才起。

昨夜不知道她娘和她嬸娘那一桌怎麼樣,反正他們那一桌十分熱烈。

譚玉書由武將平調成文官可謂是扶搖直上,尤其他還這麼年輕,以後的前途不可限量。

一群人抓著他灌酒,譚玉書雖然巧言推了好幾輪,回來時還是有點微醺。

譚母看了心疼,想來臘八節一到,朝中各部便都放假了,沒什麼事。譚玉書這麼能幹,她心裏也高興,就沒派人叫他起床讀書練武。

譚玉書難得睡到自然醒,被窩溫暖,讓人留戀。

突然,想到和池兄的約會,猛然坐起來。一股腦的起身,洗漱穿衣,準備出去。

等到了厄法寺,山寺上已是人來人往。臘八節相傳是佛祖證道之日,所以在這一天各寺都會煮臘八粥施與善男信女。一大早就有附近的百姓來拜佛,討一個好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