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笑”依舊是那坦然的聲音,甚至伴隨著一聲輕笑:“上官姑娘不是知道麼”
“你要來攔我”
“錯”言笑笑斷然否認:“我並不想攔你”
“你也攔不住我”上官飛燕扯開唇笑了:“憑你一個人,是攔不住我的”
言笑笑淺笑,不置可否。
上官飛燕卻以為她不信,繼續說道:“我見過你的劍,你的劍法確實利害,但確是殺不了人的。而我的暗器,卻是可以殺人的”
“一柄不殺人的劍,是攔不住一個會殺人的人的”
在水閣,言笑笑確實讓所有人都驚訝了一把,但卻依舊不會有人把她放在於西門吹雪相等的位置上。一是因為她的年齡太小,二是因為她的劍,是木劍。三則是因為她的劍並未與西門吹雪對上。
“我要想攔你,便不會自己一個人來了”言笑笑輕淺的笑著:“不論是陸小鳳花滿樓還是西門吹雪,隻要隨意喊上一個來,你便跑不了了”
“那你來幹什麼?”上官飛燕不解。
“來確定一下最後把霍休整得慘兮兮的人會不會是你”言笑笑轉身“現在我已經知道了,所以我要走了,你也該走了”
“站住”
隨著這聲嬌斥,兩根細如牛毛的銀針已經急射而出,直逼言笑笑後心。卻在這時,另一一道淩厲劍風跟著閃過,那兩跟銀針便已落了地。
一個白衣劍客已經站到了言笑笑身前,渾身散發著冷冰冰的氣息,劍未出宵,卻能在剛剛那一瞬擋住了上官飛燕的銀針。
隻因為他是西門吹雪。
上官飛燕愣了愣,才苦笑道:“你果然準備周全,我說你為何不怕滅口”
上官飛燕自然是不希望別人知道她活著,不論這個別人是誰。所以言笑笑一旦點出她的身份,那麼不論她想不想攔上官飛燕,上官飛燕都會對她下手。
死人,永遠才是最能保守秘密的。
這些言笑笑又豈能不懂,既然懂,她又如何能不加以防範。她本可以不來,但好還是來了。因為她要確認一下,上官飛燕應不應該攔。
事情似乎已經能看到結局了,上官飛燕沒想到她算計至此,反倒在這最後一步上輸給了一個女人。一個在江湖上從來沒有露過麵的女人。
她有很多問題不解,不解,所以問。
“你是怎麼知道的”
言笑笑抬頭,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是問了上官飛燕一個問題。
“你知道官員審案之時為什麼要避嫌麼”
“這與我問的有何關係?”上官飛燕有些不解。
“自然是有的”言笑笑彎腰撿起些什麼東西,然後抬頭笑看著上官飛燕“審案避嫌是因為如果審得是自己人,不論是再為公正的人,難免會有先入為主的觀念,就是會聽信自己人的一麵之詞”
“這也是陸小鳳那個傻瓜為什麼一直沒有懷疑到你的原因。因為他可是被你扮演的上官丹鳳迷得快弄不清楚東南西北了,自然你說什麼他便信什麼。既使未曾全信,但總歸不會輕易起疑”
“所以他這段時間懷疑了很多人,卻偏偏把你險些留到最後”
“這個世界上的事情,沒有真正的船過水無痕,隻要你做了,便會有跡可尋。隻單單是一場水閣宴會,我便明白了很多事情”
“哦”上官飛燕忍不住插話:“我弄不明白,水閣的事情之中哪裏有問題了”事實上,她並不感覺哪裏會有問題。
“當然有”
看著上官飛燕,言笑笑坦然的開始細數。
“先從閻鐵珊說起,雖然我之前並不認識他,卻也知道能到他那個地步的人不可能是傻瓜。既然不是傻子,又啟會在陸小鳳說要找他算金鵬王朝的舊帳時有那麼大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