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笑現在正在一間屋子裏,一間很大的屋子裏。這間屋子雖然很大,但確實顯得有些空曠了些。屋子的正中間擺著一張空空的椅子,一床繡著金龍的黃色褥被正落在地上,黃銅燈裏的燭火燒得不是很旺。
言笑笑不在空蕩蕩的地麵,而是在房梁之上,她已經來了有一會兒了。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透著一邊尚未完全關閉的窗戶,可以看到外麵有些破敗的景色,顯得有些淒涼。
也確實很是淒涼。
言笑笑是來看戲的,也是為了證明一個原著裏古龍留下的迷團。她很好奇,上官雪兒在最後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所以她來了。
微微抬頭,看著對麵的另一個白色的身影,言笑笑依舊覺得很是驚奇。
如果說她做梁上君子則是很正常的話,那麼對麵的白衣劍客就絕對另人驚奇。盡管已經有一陣了,言笑笑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西門吹雪竟有一日也會跟著她一起聽牆角?
開始有人敲門,敲門聲越來越大,後來那人鎖幸把門震碎強行闖了進來。
讓西門吹雪感覺到有些奇怪的是,言笑笑沒有去看是誰進來了,隻是依舊盯著他,用那種仿佛有些不敢置信的目光。
所以他也沒有看進來的人。
下麵那個人低聲的喃喃自語傳入耳中的時候,西門吹雪便知道是陸小鳳了。隻是他依舊好奇,言笑笑為什麼毫無反應。
這場戲,可是她說要看,他隻是陪客。
尖銳的劍風破空聲響起的時候西門吹雪還是沒有動。雖然聽起來,那劍似乎是要往陸小鳳背後而去,使劍的人無疑也可以算得上是武林中數得上名號的高手。
但他依舊沒有動。因為他知道陸小鳳,了解陸小鳳。這樣的攻擊對於一般人或許有用,對陸小鳳則就顯然不夠了。
西門吹雪沒動,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言笑笑沒動。不僅沒動,她甚至連目光都沒有移一下。
她似乎很喜歡看著他。
他並不討厭她這麼看著他。
言笑笑的目光依舊沒有從西門吹雪身上移開,然而她的眉頭卻皺了起來,因為下麵的對話中,竟然似乎提到了她。
“你怎麼知道?”上官飛燕有些不敢相信的問。
“是言姑娘告訴我的”陸小鳳道:“從她一見到我,便告知了我這個消息”
上官飛燕眨了眨眼睛,顯然在評估陸小鳳這話的可信度,最後,她還是冷笑一聲,沒有相信,因為她說。
“怎麼可能,她雖然是同朱停一起上的馬車,但半路便與老板娘爭風吃醋打了起來,還火燒了馬車。我們將朱停和老板娘關起來是這在之後,她又如何得知”
陸小鳳笑了:“我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跟老板娘打起來,但卻知道絕對不會是爭風吃醋,你還不甚了解她,如若了解,便肯定不會這麼想了”
“不管怎麼說,她也不會知道朱停和老板娘落在我手裏”
“她是如何得知的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她的確一見麵就告訴了我,老板與老板娘有些事情,”
比之上官飛燕的不敢相信,陸小鳳則是顯得很是淡然。
“此事花滿樓也知道”
“他也知道?”上官飛燕顯得更加不可思異:“你是說她是在你們倆都在的時候告訴你們的?”
上官飛燕笑了,她長得很好看,笑起來更好看。
“你或許還不知道吧,你們在一起時大多數時候都是有人看著的,要是她真的說起了,我又怎麼會不知道”
“她是真的說起過”看著上官飛燕,陸小鳳歎了口氣:“你總是把別人當個傻子,結果最傻的反倒是你自個兒”
“哦?”上官飛燕顯然覺得這話很可笑。
“我雖然認為言笑笑不久,卻也知道她是個極聰明的人。聰明人往往很少說廢話,而她一與我見麵便說了廢話。而且還說那是老板娘說的,而我卻知道,老板娘絕對不會說出那話。所以我當時便知道,老板娘出事了。老板娘出了事,朱停又啟能幸免”
“那你早就懷疑我了?”
“不是我懷疑你”陸小鳳搖搖頭:“我從來未曾懷疑過你,是言姑娘讓我開始懷疑你。不知道什麼原因,不曾與我們明說,但她確好似總能猜出那幕後黑手的下一步。很多時候,是指向你們的”
“我明白了”上官飛燕了然般的點點頭:“你們以前也並不認識她,所以便多關注了下,發現些什麼也不足為奇”
陸小鳳搖頭笑道:“的確,花滿樓把你們倆都形容得太好了。而我,一向不相信世界上有那麼完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