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朱停那裏離開,言笑笑便找了家客棧住下,然後又點了一堆吃的,以補齊自己這幾日的風餐路宿。
經過這幾日,花平也已經習慣了跟她同桌吃飯,再者她不是他的主子,總歸是沒有那麼多講究的。
吃到一半,糾糾結結的花平還是忍不住問:“言姑娘,朱停不見我們我們就沒辦法了麼”
“當然有”言笑笑又夾了筷子水煮肉片,對欲言又止的花平道:“想問什麼便問,扭扭捏捏的怎麼比我還像個女孩子”
花平一臉黑線,很是糾結。他還不是怕有些事情不該他知道,但是又有些好奇。但是既然言笑笑都這麼說了,他就忍不住問了。
“那我們有什麼辦法,還有言姑娘遞給朱停的是銀票麼?”
“答案都叫你自己說了,我還說什麼”言笑笑一臉無奈“辦法自然就是遞給朱停的那些東西,不過我隻有八成把握,畢竟這些搞研究的脾氣都比較古怪,誰知道成不成”
“朱停不缺錢”
聽到花平這話,言笑笑剛喝到嘴裏那口熱湯差點沒忍住噴出來,緩了緩,才說:“朱停不缺錢姑娘我缺,我要有那麼一疊銀票哪舍得給他”
花平想想也是,言姑娘從他們店裏拿的東西貌似都沒有給錢,不過那是公子送的,他家公子以前也常幹這種事情,那些人也沒有給錢。他還以為很正常,原來是這位姑娘缺銀子。
現在他可不懂了,既然不是銀票,那給了朱停的是什麼。
看著他這副糾結的模樣,言笑笑好心的解釋:“是我在路上畫出來的一些想法,如果朱停有興趣,自然是會來找咱們,如果沒有,那就得另想辦法了”
實在不行,她找找普通工匠,看看能不能做出來先將就著用。
至於朱停看不看得到那幾張紙,言笑笑則不擔憂,不是因為老板娘的那句說要按著頭讓朱停看的玩笑話,而是剛剛他們提到了陸小鳳。
朱停跟陸小鳳的關係雖然看起來很糟,但言笑笑很清楚,內裏他們還是很關心對方的,她就這麼遞過去,不多說什麼,反倒是最好的。不論朱停是看在陸小鳳的麵子上,還是出於自己的好奇,又或者是幹脆懷疑這東西是陸小鳳請人幫忙送的,他肯定會看看,到底是什麼。
“我還有一個問題,為什麼朱停一聽是陸公子的朋友就要趕人呢,他跟陸公子不是朋友麼”
“噗……”言笑笑卻突然笑了“你打哪裏聽來的消息,江湖上可都說,陸小鳳和朱停已經不是好朋友了,而且,據說陸小鳳和老板娘還有那麼點關係”
這當然不是事實,但貌似這是大家眼中的實話,言笑笑也不算說謊,然後她就看著花平的眉整個都皺起來了。
“陸公子對朋友不是很好麼”花平顯得很是不解。
言笑笑又笑了,卻再沒有說什麼,難道要說她剛剛說的都是假的,其實這兩壓根就是在鬧別扭,學人家情侶玩冷戰,誰都不理誰。還是為剛剛的說詞再加一些條件來證實。
所以想了想,言笑笑隻是搖搖頭,什麼也沒說,繼續吃東西。
“對了,言姑娘說見到朱停告訴我為什麼那天看到西門吹雪就一副恨不得馬上就要跑的樣子”
言笑笑立時滿頭黑線。
這個花平,記憶力要不要這麼好,這都幾天了,還記得呢。她當天都以為事情算是結束了,誰承想這個花平路上無聊竟又拿出來問。
然後……
她透露了那個害得馬受驚的人是西門吹雪。
甚至就連那句恨不得馬上就跑的話也是從她嘴裏出來的原話,這會兒倒是被花平利用上了。
原本以為,送她見到朱停,花平就走了,所以當時答應了這麼一句,沒想到現在是這麼個情況,不過讓言笑笑說實話,恐怕花平還以為她是在逗他開心隨意說的。
最終,言笑笑眼中閃過一絲亮光,道:“我今天不是沒有見到朱停麼”
花平:“……”
又過了會兒,花平還是沒忍住,言笑笑不說,他這幾天倒也猜了幾種,率又開始發問。
“言姑娘以前認識西門莊主?”
“他連我是誰都不知道”雖然我知道他是誰,甚至連他以後會娶誰都知道。
“那言姑娘為什麼那麼怕西門莊主?”
言笑笑額頭緩緩冒出三根黑線,頓時沒了再吃下去的*,看著花平,決定給他說個清楚,不然這家夥估計會一直糾結下去。
“不是怕,是頭疼”
“頭疼你懂麼,就是看到他渾身都不舒服。你又不是沒見,他一走過來那馬都跟著受驚,那是普通人能受得了的殺氣麼”
花平一臉理解的點頭:“就跟我家公子似的,我家公子也很不喜歡西門莊主身上的殺氣”
言笑笑點點頭,覺得往這個方向引也沒錯:“差不多”
“那言姑娘是不喜歡西門莊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