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宇坐到了她的身旁,李沇熹溫婉的持一杯燒酒在燭光下淺淺的笑著,她那淺淺的微笑依然很動人。隻見她優雅地抿了一口酒,放回在酒台上,然後,她那纖長的手指溫柔地撫摸著吊在胸前的吊墜。在這樣浮華喧囂的場合看到這種細膩的女性動作,陳浩宇莫名地為這簡單的行為而感慨起來。
“沇熹,回家吧!boa姐很擔心你的。”陳浩宇有些無措的搓了搓手,從褲兜裏掏出電話打算給boa報一聲平安。
“回家?”李沇熹雙腮酡紅,搖了搖頭帶著一絲嬌蠻說道:“不要,一個人在家裏很孤獨的。”
提議被否定,陳浩宇一時也無可奈何,隻好先給boa打了個電話,告訴她已經找到沇熹了,讓她別再擔心,他會把她送回家的。
就在陳浩宇跟boa通話的時候,李沇熹又叫來侍應,接連點了兩瓶燒酒。她斟滿了兩個酒杯,自己先端起一杯,接著把另一杯往陳浩宇麵前一送,然後舉起手中的酒杯在空中對著陳浩宇一揚,優雅而瀟灑。
“謝謝你,在我不開心的時候陪我……”李沇熹說完脖子往後一仰一口氣咕嘟咕嘟地把杯中的酒全喝了下去。接著,她又給自己斟滿了一杯,端起酒杯又要往嘴裏灌。
“沇熹,別喝了,這樣會醉的。”陳浩宇說著便把她的酒杯奪了過去。
“我就是要醉……”李沇熹抓著陳浩宇的手,不依不饒的說道:“我需要解脫!”
其實,這時候的李沇熹已經有些微醺了。
陳浩宇躲過李沇熹的手,把住酒杯不撒手,問道:“你究竟是怎麼了?”
“你不知道嗎?”李沇熹眨了眨眼睛,臉上浮現出一絲自嘲的笑容,說道:“我失戀了……”
“你有男朋友了?誰啊?”陳浩宇試探著問道。
“一個讓我不知不覺深陷的男人……”李沇熹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她胸前的吊墜閃閃發亮,映出她此刻的憂鬱。
透過那一抹異樣的粉色,陳浩宇窺見她那嫵媚的容顏。漂亮,卻又現出一絲頹廢……
“為什麼會分手?”陳浩宇問道,看著此刻的李沇熹。他很心疼,同時又深恨著那個不知所謂的男人。
“他和別人在一起了!”李沇熹無奈的答道。
陳浩宇無語了,他深深的凝視著李沇熹,不知道該如何勸慰這個傷心的女孩。她猶如水中的浮萍。哀怨動人。看到了她那張清秀結著幽怨的臉,一陣很久沒有體味的痛楚,就象掠過海麵上的一縷晚風,瞬間在陳浩宇的心頭拂過。
這時候,酒吧裏的人越來越多了。大家扭動著身軀,高舉著酒杯,為解憂,為快樂,忙碌著。那占據整麵牆的大屏幕不知在放著什麼mv,在一顆顆紅色漂浮不定變幻莫測的心形圖案裏,一朵朵的煙花在綻開它們的絢麗之後,又消失在空洞的黑暗裏。然後是長久的沉寂。像極了在深深愛過之後因絕望而枯萎的心。
李沇熹看著漆黑的屏幕,輕輕搖頭,緩緩閉上眼睛,清淚沿腮而下……
陳浩宇展開一張紙巾,伸手輕輕拭去她臉頰的淚珠,說道:“既然抓不住了。就放開手,放手是對生活的一種豁達大度。勉強的抓住隻能使手中的水晶破裂,隻會讓自己痛苦。何必呢?愛情中最高的境界就是得不到就祝福彼此吧,能夠看著心愛的人幸福的活著就是一種至真至誠的愛!學會放手吧,放開不屬於自己的愛情,也許屬於你的那個人正在燈火闌珊處等著你。”
李沇熹摩挲著胸口那枚粉色的水晶吊墜,不置可否的微微一歎。他還是不知道,或許應該像他說的那樣,適時的放手了,可是自己卻又那麼的不甘心,就這麼看著他漸行漸遠的遠離,投入到另一個女人的懷抱。
酒吧裏的電子舞曲開始震耳欲聾的響起,在這裏,燈紅酒綠下的男男女女醉生夢死。這裏發生的一切都與感情無關,隻是本能的驅使,不需要太多的言語,甚至毋須過多的肢體動作,隻要一個眼神,便可以在寂寞的人群中找到那個能互相慰籍的人。
突然“啪”地一聲,酒吧內響起了激烈的爭吵。陳浩宇好奇的走過去拉開了包房的門,留下一道縫隙仔細的觀察著。離包房不遠處的一張桌子,兩個女孩箭拔弩張地對峙著,同樣美麗的臉蛋,表情一樣的氣急敗壞,遠遠地看上去竟然有一絲猙獰。在她們身旁端坐著一個二十出頭的大男孩,蹙著眉,臉上全是無奈,高聲喊著:“你們有完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