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的城隍廟,四處破破爛爛到處漏風,昨夜又下了一場春雨,星星點點的雨水通過縫隙向下滲漏,弄得屋裏一陣潮濕味。
這城隍廟已經失修多年,經曆過這幾年的風吹雨打已經殘破不堪搖搖欲墜了,但縱然這樣,一個四方的小地方還是擠滿了人,大家肩膀挨著肩膀緊緊挨著,甚至有的人被擠得將四肢搭在別人身上。
溫如言被人禁錮在懷裏,四肢發麻動彈不得,逐漸悠悠轉醒,眼前一片模糊,等了一小會,一張巨大的臉映入眼簾。
“啊!”
一聲驚慌的尖叫聲響徹城隍廟,緊跟起來的便是清脆的巴掌聲。
外麵的雨還在滴滴答答的下著,廟裏還在昏睡的人都被這一巴掌聲吵醒,幽幽看著角落裏的兩人。
溫如言坐起了身,雖然灰頭土麵的,但是那一雙眼睛格外靈動好看,如今生起氣來氣呼呼和的樣子,那雙眼睛卻看著格外濕漉漉的,說不出的可愛。
“流氓!”溫如言剛出口,一雙大手猛地伸過來將她的嘴巴捂住,顧早禮臉頰還火辣辣的疼,臉上卻笑的非常殷勤:“不好意思,大家繼續睡啊繼續睡啊。”
溫如言覺得自己腦袋昏昏沉沉的,眼皮像是有千斤重,恨不得繼續昏睡過去,身子也像是有千斤重,像是下盤灌了鉛,連推開顧早禮的力氣都沒有,隻能羞憤的瞪著他。
結實的挨了那一巴掌,顧早禮這下是徹底沒有了睡意,緊緊捂著溫如言的嘴巴,小聲道:“你要是想活命的話,就不要大聲說話,吵醒了他們可是會殺人的,聽到了沒有?”
溫如言盯著麵前的人思索了片刻,眨巴了下眼睛。
她腦袋昏沉沉的,實在沒有點頭的力氣。
就算是要從這裏逃跑,也要養精蓄稅再說。
顧早禮將手挪開了一點,見溫如言當真沒有再大喊,這才眉開眼笑的將手收了回來。
溫如言白了他一眼,氣若遊離的說:“登徒子,呸。”
聽到溫如言的話,顧早禮不樂意的看著她:“怎麼說話呢,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居然說我登徒子,真是養了白眼狼,我才呸呢。”
溫如言不想理他,抬頭看著破漏的屋頂神思飄到了遠處,直到一滴水滴在她的額頭,她才回過神來。
她轉頭看著身邊已經小憩的男人,細聲道:“睡了?”
“哼。”
男人從鼻息間哼了個音節,表示聽著呢。
溫如言看著他的側顏,一點模糊的記憶在她腦海裏浮現:“我記得你,這幾天是你在照顧我。”
顧早禮終於睜開眼睛,和溫如言對視上,戲謔道:“不說我是登徒子了?”
溫如言原本認真的表情,一下子羞紅了臉磕磕絆絆道:“那還不是因為你的胳膊搭在我身上,所以我才誤會了。”
準確來說,不小心搭在她的胸上了。
不過看她這身子似乎才十一歲左右,身子還沒有發育開來,麵前一片光禿大平地。
不過這具身體就算再怎麼沒有料,也畢竟是個女孩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