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白色光芒籠罩全身,玄齊感覺自己不由自主地被一股強大的吸引力拉扯著朝一個黑洞洞的漩渦中急速跌落而去……
身體微微一顫,玄齊猛然睜開了眼睛。此刻,他滿頭大汗,背後也徹底被汗濕。
“這是哪裏?我沒死?”
玄齊連忙坐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身體各處,驚訝地發現自己全身上下竟然沒有任何傷口。
“不對……”
玄齊駭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大變樣,原本由於喝酒缺乏運動而隆起的大肚腩竟然不見了,他連忙將身上的軍綠襯衫捋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六塊隱約可見的腹肌。
這是怎麼回事?
他身上的衣服,以及周圍的環境都讓玄齊感到有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狹窄昏暗的空間中擺放著六張高低鐵床,在中間,擺放著一張長且狹窄的桌子,桌子上擺放著一個熱水瓶和幾個塑料袋子。
這不是我高中讀書時候的宿舍嗎?
玄齊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從床上翻了下來。
眼前所看到的一切,讓他疑惑不已。
腦海中已經有些模糊的記憶逐漸清晰起來,和周圍的一切漸漸重合,他已經可以肯定,現在所在的地方,正是十七年前他在湘陵市讀書時的學生宿舍。
還沒等他深入思考,這個時候外麵突然衝進來一個人,一陣風似的沒有停留,直接鑽進了房間前麵的洗手間。
“子墨?”
玄齊看到對方之後,徹底驚呆了。
這可不是就他的好哥們梁子墨嗎?更準確一點來說,是十七年前讀高中時的梁子墨,沒有蓄胡須,也還沒有開始發胖。
玄齊的喉嚨有些發幹。
他清楚地記得,自己剛剛從醫院拿完結果出來,來到公交站台的時候,看到有一個小女孩遇到危險,當時什麼都沒想,就衝了過去,將小女孩推出了馬路,而他自己則被車子撞飛。
可是現在他卻毫發無損地出現在這裏,而且還是十七年前的學生宿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剛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為有人跟自己搞惡作劇,可是剛剛跑到廁所那個年輕版的梁子墨又如何解釋?
正當玄齊滿腦子糨糊的時候,梁子墨從洗手間中出來,看到他站在原地發呆,不由問道:
“玄子,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不會生病了吧?”
他說完,伸出手去,向要摸一摸玄齊的額頭。
玄齊突然伸出雙手將他的手一把抓住,然後狠狠地咬了上去。
“嗷!”
梁子墨的慘叫聲在整棟樓中回蕩起來。
他迅速地將手抽了回來,赫然看到自己的手背上出現了兩排發白的牙印,他怒道:
“臥槽,你瘋啦!”
玄齊卻沒管他,而是喃喃說道:“怎麼會痛……”
“怎麼不痛!你讓我咬一口試試?”
說完這話,梁子墨突然有些感覺不對勁,他連忙問道:“玄子,你怎麼了?受什麼刺激了?”
玄齊一抬眼,眼中熱淚就忍不住嘩嘩地往外流,不過他臉上的笑容卻異常的燦爛,抹了一把眼淚說道:
“我沒事,隻是剛剛做了個噩夢。”
“靠你,做噩夢也用不著咬我吧,幸好沒有破皮,不然我還得去醫院打針,據說人的牙齒忒有毒,被咬了之後,疤痕一輩子都不會好。”
梁子墨一個勁地揉搓著被咬的地方,生怕留下什麼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