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蓓蓓還沒答話,黎傲便開心地說道:“叢諾叔叔,我爸爸跟我們一起住!”

諾蘭德心裏警鈴大作!

姓黎的什麼時候追到洛杉磯來了!

都離婚了,他就不能安安靜靜的獨自美好,再娶妻生子嗎?

蘇蓓蓓根本就不知道諾蘭德對自己的心思,她單純的將諾蘭德當做小孩兒,鄰家弟弟。她嫌棄地說:“什麼同居,那就是個無賴,趕都趕不走。”說是這麼說,可諾蘭德並沒在蘇蓓蓓的眼裏看到厭惡活著惱怒的表情。

諾蘭德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建議道:“可以報警的,貝兒。”

蘇蓓蓓目光微凝,隨後擺手說道:“算了,他再住幾天,覺得無趣就自然會走了。”蘇蓓蓓準備去廚房做飯,問諾蘭德:“在這裏吃晚飯嗎?”

諾蘭德盯著她的背影,目光黯淡,答道:“吃的。”

黎離下班回來,副駕駛放著一捧玫瑰,裏麵夾了幾朵別的。他吃了幾顆口香糖,覺得煙味淡了,這才抱著花下車。一下車,黎離就注意對麵停著一輛奔馳SUV。

黎離盯著那車,雙眸頓時一眯,刹那間,他整個人身上的氣息都變得暴戾而危險起來。黎離捏緊了花束,他那腳尖在地上踩了踩,這才一步步踩著階梯回家。

以往,他都是敲門,等著阿姨或者蘇蓓蓓來敲門。

但今天黎離卻掏出了鑰匙,自己開了門。

大門突然從外麵打開,一道高大清冷的身影從外麵走進來。

諾蘭德詫異回頭,看見玄關立著一道挺拔修長的男影,他穿著淺棕色西裝,手捧著玫瑰花,另一隻手上拿著車鑰匙。

夜燈從他身後打過來,男人鬢角的每一根發絲都在對諾蘭德叫囂,耀武揚威的宣示著他在這個家的地位。

諾蘭德盯著男人手指上轉著圈的大門鑰匙,臉上的笑容,一點點地收斂住。

諾蘭德朝黎離走過來,正想要開口詢問他的身份,但黎離卻掌握了主動權,拿出男主人的姿態與氣場來,平和地看著他,說:“你是沃特森先生吧,我聽蓓蓓提起過你,她說她在美國還有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弟弟,是個非常惹眼的帥哥。”

黎離望著諾蘭德俊逸的臉,深邃卻顯得陰沉的綠眸,認真地稱讚道:“你果然是個非常帥氣的男孩子。”

他稱呼他是男孩子,還說蘇蓓蓓介紹他的時候是以‘小弟弟’代稱的。

黎離輕飄飄兩句話,就把諾蘭德所有的後招給堵死了。

諾蘭德胸腔一陣發悶,他指甲在柔軟的掌心掐出了印子來,可他的臉上卻揚起了俊逸的笑容。

諾蘭德我對黎離說:“我也知道你,你一定就是貝兒跟我提過的,她的前夫。”

她的前夫。

前夫!

這次輪到黎離心肝兒疼了。

黎傲聽到講話的聲音,跑過來抱住黎離。“爸爸,你下班了!”

黎傲單手摟起黎傲,他與黎傲額頭對額頭親昵了下,才笑著對諾蘭德說:“忘了說,我也是黎傲的父親。”

諾蘭德笑容徹底不見了。

蘇蓓蓓冷漠而淡定的站在一旁瞧著這二人,她嗅出來了兩人之間的火藥味。

但她感到奇怪,這兩人為何針鋒相對?

蘇蓓蓓今天沒有幫阿姨做飯,她小腹疼得厲害,應該是要來大姨媽了。從流產後,蘇蓓蓓每次經期造訪的前一天都會肚子疼,每次都疼得滿頭大汗,隻能依靠鎮痛藥來麻痹自己的痛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