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
金鳳感到不妙。
鄭素月淺淺一笑,說:“我剛才去洗手間的時候,聽到東方家大少奶奶在跟韓夫人打電話,詢問她還有多久到。”
聞言,幾個女人的表情頓時變得精彩起來。
韓夫人?
宋瓷?
“她不是剛生完孩子沒多久嗎?今天也會來參加拍賣會?”
鄭素月捂著嘴輕笑,又說:“何止啊,我聽說啊,宋瓷產後身材還未完全瘦下來,韓先生得知她要來參加宴會啊,早早地在巴黎給她訂了幾身高定禮服,聽說最便宜的都要八十多萬一套呢。”
“哎,這高定禮服啊,嬌貴著呢,往往穿一次就不能再穿了。韓先生對韓夫人,那可真是寵的沒邊了。”
鄭素月說完,就饒有興致地打量金鳳的表情。
注意到金鳳身上穿的黑裙子是去年G家的秀場款,她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指著金鳳的裙子說:“哎啊金小姐,你身上這條裙子真好看,我去年在秀場看到了,也想買。但我身材沒你好,撐不起這條裙子,隻能遺憾錯過了。”
聞言,好幾道熱鬧的目光同時落在金鳳的身上。
都跟東方家二少爺分分合合幾年了,算是半隻腳都踏進東方家了,如今出席這種場合竟然還穿去年的裙子,這讓這群愛攀比也崇尚時尚的女人接受不了。
因此,看金鳳的眼神也變得輕視鄙夷起來。
金鳳笑容倒是沒見變化,隻語氣淡淡地說:“我可不像宋瓷,我沒有一個當首富的老公,自然不能將幾十百多萬的裙子當便衣穿。我也不像鄭小姐這般有福氣,嫁了個家世尊貴的婆家。”
這話,既是在暗諷宋瓷是靠著韓湛過日子的花瓶,也是在暗諷鄭素月如今腰板挺得直,是仗著婆家的身份。
鄭素月正要反諷,便聽到一道嫵媚動人的嗓音從人群的後方響起,且由遠及近——
“我能成功嫁首富,素月能順利嫁薑家,自然有我們的過人之處。倒是金小姐,我三年半前剛結婚的時候,你與東方二少爺在拍拖。我兩年前生孩子的時候,你與結了婚的東方二少爺在拍拖。我上個月生二胎的時候,聽說你還在跟東方二少爺拍拖。”
話音落地,一道妙曼豐盈的倩影走至眾人麵前。
所有人抬頭,順著一雙銀灰色超高跟往上看去,瞧見了一襲熏衣紫抹胸收腰長裙,裙身上點綴著無數亮閃閃的材質特殊小碎片。燈光落在裙子上麵,裙子散發著淺紫色的微光,充滿了金錢的氣息。
長裙的主人,膚色如雪,瓷白的臉頰上妝容清透,黑發燙成小波浪蛋糕卷,渾身上下隻佩戴了一對複古耳環,跟無名指上的素圈戒指。
她右手握著一隻小巧且精致的晚宴包,唇上塗著一層淡淡的肉桂粉口紅,無需烈焰紅唇,也擁有著女王的氣場。
宋瓷一登場,鄭素月麵前那些名媛千金貴婦,想到她們先前議論的那些話也許已經傳進了宋瓷的耳朵裏,不自覺都露出羞赧之色。
宋瓷往金鳳麵前一站,先朝鄭素月彎唇笑了笑,說道:“好久不見了,素月。”
鄭素月也對她報之一笑。
宋瓷倏然轉過身來,仗著身高傲人,便低著頭垂眸打量金鳳。她停落在金鳳身上的眼神非常露骨,像是在打量一件物品,沒有一絲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