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臻在未婚女孩子們的心裏,竟然比強奸犯還要危險,你難道就沒有想過為什麼嗎?”韓軍軍將這事抖出來,就是想要徹底斬斷韓旺旺對江臻的愛意,讓她意識到江臻的危險程度,好跟江臻一刀兩斷。
韓旺旺聽到這事,一陣無語,她說:“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評論。”
韓軍軍見韓旺旺還看不清事實,頓時氣得黑了臉,摔了門就出去了。他走出房間,看到江臻還穿著那條圍裙,靠著房門邊上的牆壁,他麵色稍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又恢複了鎮定。
“你是不是都聽見了?”韓軍軍問他。
江臻沒想到韓軍軍會直白地將這話問出來,他想了想,才點頭承認了。“嗯,都聽見了。”
韓軍軍尷尬了一瞬。
但他又放鬆下來,對江臻說:“我就是不同意你跟我姐姐在一起,別怪我心眼小,實在是你江家的基因太壞了。你到底是江偉民的種,你這人也不是個讓人放心的,我不想看到我姐姐陷入水深火熱的生活。”
“江臻,也許你人不壞,但你有一個壞透了的家庭背景。”
說完,韓軍軍便走了。
他走後,韓旺旺才從房間裏走出來。
韓旺旺不安地注視著江臻,她緊張地用手捏住襯衫的腰身,小聲地安慰江臻:“江臻,我弟弟他還小,他...”
“他說的沒錯。”江臻打斷了韓旺旺的自我安慰。
他走到韓旺旺麵前,低頭望著韓旺旺雪白的臉。
江臻捧起韓旺旺的臉頰,他說:“如他所說,我是江偉民的種,我身上流著江偉民的血,我整個人都是髒的。”
韓旺旺著急了,下意識說:“不,我知道你是怎樣的人!”
“你又知道什麼呢?”江臻麵無表情起來,望著她的眼神冰冷而詭異,他語氣莫測地說:“在沒有發現真相之前,我母親也認為我父親是好人,是值得托付的人。韓熙...”
江臻手指在韓旺旺那細嫩的胳膊上輕輕地劃動,修剪整齊的指甲很短,卻很鋒利,仿佛稍微朝裏麵用些力,就能割破韓旺旺的脖子。
“韓熙,也許某一天,當你醒悟過來,才會發現我一直都是在騙你。”
韓旺旺在他的指尖下發抖,不知道是怕的,還是氣的。
江臻表情一片冷漠肅然,他眸色微暗,又暗示道:“你忘了麼,你十五歲那年,我是怎麼利用你的嗎?我明知道你帶著那份東西,可能會為你招來殺身之禍,但我還是那樣做了。”
“韓熙,我有多心狠手辣,你很清楚的。”
韓旺旺突然給了江臻一巴掌。
啪——
那一巴掌,摔得江臻腦子都要炸了。
江臻愕然了片刻,才慢慢地直過頭去,眼神深深地凝視著韓旺旺。
韓旺旺說:“江臻,別這麼作踐你自己。我不討厭心狠手辣的你,也不討厭心機深沉的你,更不曾討厭過利用我的你。但是我討厭放棄了你自己的你。”
江臻微愣。
韓旺旺微微踮腳,抓住江臻的衣領,她仰頭認真而熾烈地看著他,說:“江臻,這個世界上,誰都可以詆毀我們,但我們不能自我詆毀!當自己都不認可自己的時候,那這個人便死了。”
“我不允許你放棄你自己。”
江臻喉結聳動,他突然一把將韓旺旺揉進了懷裏,用力地按住她的背,下巴擱在她的頭頂歎息,無助地呢喃道:“我隻是覺得這樣肮髒不堪的我,配不上你。旺旺,你值得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