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暢的眼淚順著臉頰滑入他脖頸下麵,打濕了體恤衫,他卻死盯著韓旺旺,咬牙問道:“你能給我們姐姐討回公道嗎?”

韓旺旺點頭,“我發誓,若證據確鑿,我一定會讓顧秦川受到法律的製裁!”

劉暢得到了韓旺旺的保證,他這才垂眸望著悲痛欲絕的爺爺,他梗著脖子說:“爺爺,姐姐不能死得不明不白,死後還要被那些人辱罵!我們應該同意給姐姐驗屍!我們要給姐姐討一個公道!”

劉老爺子怒罵他:“混賬!你姐姐已經下葬了,挖墳!挖墳那像什麼話!”

“那她就該死後遭受萬人辱罵?那真凶現在還在逍遙法外,還在籌辦演唱會,錄製綜藝節目,被一群年輕的女孩子舉著牌子喊哥哥?”

“爺爺,咱們就這麼放過了那個畜生,以後還會出現第二個、第三個像我姐姐那樣的可憐女孩子!”

“爺爺,不撕破了那顧秦川的真麵目,還會有無數的女孩子遭殃!”

韓旺旺聽到劉暢這席話,便對他高看起來。這孩子,雖然年紀小,卻是個大義無私的。

劉老爺子許是被劉暢的話給打動了,他反對的態度沒有之前那般堅決了。他淚眼婆娑望著孫子,又望了眼供桌上孫女的遺像。

盯著孫女那明豔動人的笑容,老爺子嘴唇子顫抖了許久,才凝噎道:“我怕她疼啊,你姐姐切個菜留了血都要喊疼的人啊...”

劉暢淚流不止,他望著姐姐的遺像,歎道:“再疼,也都過去了。”再疼,能比被那個畜生欺負的時候疼嗎?能比吞藥自殺更痛嗎?

劉老爺子最後還是同意了韓旺旺的做法。

韓旺旺跟江臻從老爺子家裏出來,已是月明星稀。深夜的望東城沒有白日那麼燥熱,韓旺旺穿著一件OL裙,竟還覺得有些冷。

也不知是風冷,還是她心在冷。

江臻脫了身上的薄款西裝外套,披在韓旺旺的肩膀上。

他摟住韓旺旺的胳膊,問她:“你在想什麼?”

韓旺旺仰頭望著江臻,她說:“劉清死了,還有爺爺跟弟弟為她鳴冤。江碧死了,卻隻有你。你一個人孤零零的,這些年,你得多難熬啊。”

江臻停下腳步,將韓旺旺的身子轉過來,讓她麵對自己。江臻將她摟入懷中,歎道:“現在,丫頭的嫂嫂跟我站在同一個陣營上,我一點也不孤單。”

韓旺旺又覺得羞赧,“什麼嫂嫂,別瞎說。”

“好了,今天太晚了,這裏離我那套房子近,去我那裏休息吧。”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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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盛夏,驕陽似火。

一個頭頂著一頭鉑金色短發的男子,單手拎著一隻包,高調現身機場。

他穿著白色極簡風寬鬆襯衫,涉及到頂的紐扣,被他鬆開了最上麵的那幾顆,露出那細長而性感的脖子跟鎖骨。

一副金邊眼鏡架在他俊挺的鼻梁上,從眼鏡腿上垂下的金色細鏈條,垂在他的下巴前。行走間,那鏈條搖搖晃晃,特別招搖。

這位帥哥一出場,便被機場內的旅客注意到了。認識的,不認識的,都得偷偷地瞄上幾眼。待認出這人身份後,有些女生直接捂住嘴尖叫起來。

“是顏江!是江哥啊!”

十五分鍾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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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江機場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