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湛聽得很專注,發現周五突然不說話,韓湛不由得問道:“就這些麼?”
“我隻知道這些。畢竟隔了六百年,無論是戰神南宮仙,還是醫聖莫蓮生,又或是聖君獨孤桀,都隻是地下的一抔黃土...”
說起來有些悲傷。
六百年前,南宮仙、獨孤桀、莫蓮生,他們三人都曾是那個時代的統治者。但再厲害的人,死後也不過隻剩下一抔黃土。
周五站起來拍了拍屁股,問韓湛:“韓先生對著逐日箭很感興趣?莫不是想搬回家去收藏?”
韓湛笑著說:“哪裏能,這可是莫家的鎮家之寶,我就是有萬貫家財,也沒法帶回家。”
周五笑著說:“咱們也帶不回家。”
聞言,韓湛覺得奇怪,“什麼意思?”
周五指著逐日箭,他說:“這逐日箭根本就沒人能拿動,當年南宮仙死後,逐日箭就封閉了自己的靈識。”
“莫家當時無人能拿動這把弓箭,隻好將放置弓箭的這把架子一起端了過來。”
韓湛說:“怎麼可能?它隻一把弓箭,又能重到哪裏去?”
“你別不信。”周五見韓湛不信邪,他把衣袖朝手臂上一擼,然後蹲了個馬步,雙手握住逐日箭後,用力地抬了抬。
逐日箭紋絲不動!
周圍又試了幾次,還是沒有成功。
他憋力氣憋到臉紅。
周五站了起來,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說:“真的很沉。”
韓湛看周五那樣子不像是在演戲,對此便有些懷疑。
這弓箭,真的有那麼沉嗎?他說:“來,我試試。”
周五:“你試,你試,你以後你長得好看,逐日箭就對你與眾不同?”
韓湛嫌棄身上的西裝外套礙事,便把外套脫了,遞給周五,“麻煩周先生幫我拿下衣服。”
周五便抱著韓湛的西裝外套,好整以暇地看韓湛出糗。
有周五的嚐試在前,韓湛便也蹲了下來,鉚足了勁,雙手握住逐日箭後,用力地朝上一抬!
啪——
韓湛突然朝後栽了一跟鬥,一屁股摔在了高台上!
摔倒的時候,他雙手竟高舉著那把逐日箭!
周五此刻已顧不得嘲笑韓湛樣子有多狼狽,他吃驚地看著韓湛手裏的逐日箭。
那把他拚盡了全力也沒法撼動一分一毫的逐日箭,此刻卻被韓湛輕輕鬆鬆捏在手心裏,就跟沒多少重量似的!
韓湛站了起來,他墊了墊手裏的弓箭,說:“得有140磅了吧。”能拉開120磅弓箭的士兵,便算是精兵了。
而能拉開140磅重的弓箭的士兵,是有資格陪天子狩獵的大佬了。韓湛力氣大,握著這把弓,也覺得有些重。“是挺重,但還不至於拿不動。”
他天真的以為這把弓箭很重,還用盡了全力,結果還摔了一背。
周五沒說話,隻是目光古怪地看著韓湛,手指微顫。“你...”周五見韓湛把逐日箭放回了原位,他淺淺的吸了口氣,才說:“是我力氣小了。”
韓湛拍了拍周五的肩膀,說:“人老了,都這樣。”正值壯年的他就不一樣了。
周五不知道在想什麼,被韓湛這樣打趣,他也不生氣,隻是魂不守舍地說:“我的藥草還沒種完,我先忙去了,韓先生,失陪了。”
周五快步朝著慎思樓後麵的纜車停放區走去,走到慎思樓的屋簷下,他又忍不住回頭看了眼韓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