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剛才說你不知道!”宋瓷沒好氣地問宋翡:“什麼是藥人?”
宋翡說:“在古時候,有一個南宮家族,這個氏族的男人天生好戰,是保衛國家的頂天柱。這個家族的女人,天生貌美且聰穎,曾有多位皇後,都出自這個家族。”
“但南宮家族的生育力極地,胎兒在娘胎裏便就容易滑胎。他們的族長為了家族的繁衍與發展,便與莫族的族長討要了一個強大的安胎藥方。服用了那個藥方,每一個胎兒幾乎都能順利誕生,他們生下來後,身體都很虛弱,又要用良藥溫藥身體。”
“這種被藥材養大的孩子,他們的身體經過藥材的改造,便成了最極品的藥材,莫族人將他們稱之為藥人。”
“藥人的血液,可以提升藥品的藥效,淨化藥品的淨度。長期服用他們的血肉,甚至可以令絕症病人康複。”
宋瓷聽得眉頭直皺,“那不是在殺人!”
“是,就是在殺人。但對莫家人來說,藥人就不是人,就隻是藥。南宮家族的滅亡,便是因為莫家。”
宋翡表情複雜地看著宋瓷,她道:“藥人身上有一種藥香味,當他們情緒激動,又或是經曆過一場歡愛後,身體裏便會散發出藥香。”
“而莫家人,他們天生對藥人的氣息敏感,他們總能精準地找到每一個藥人的下落...”
宋瓷悄悄地吞了一口唾沫,拍拍胸口,說:“真令人惡心!”
但宋翡的下一句話,直接把宋瓷下成了一根冰棍——
“宋瓷,你就是藥人。”
“宋瓷,你就是藥人。”
宋瓷差點被沒吞下去的那口唾沫給噎死。
她表情凝固了數秒鍾,才僵硬地扭過頭來,望著宋翡,懷疑並不安地說:“宋翡,你又在開什麼玩笑。”
宋翡:“我從不開玩笑。”尤其不會拿這種事來開玩笑。
宋瓷表情非常難看,臉色都不對了,額頭上麵突然冒出一顆顆的冷汗。“宋翡,我怎麼會是藥人呢,我又不是南宮家族的人,我...”
宋瓷對上宋翡那幽深而沉痛的眸,漸漸地,那些還沒有說出口的辯解之言,都消失在了腹中。
她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才問:“你認真的?”
宋翡有些無措,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突然得知真相的宋瓷。
她便低頭去折疊那封信,把它疊成了千紙鶴的形狀。
望著手中的千紙鶴,宋翡方才小聲地說道:“母親懷我們的時候,我們發育遲緩,且生命跡象越來越弱。爸爸為了挽留住我們,便讓媽媽喝了安胎藥。”
“那安胎藥,便是莫家為南宮家族特製的安胎藥。這種藥,對保護胎兒的藥效很神奇,但同時,也會把胎兒培育成藥人。”
“而我們...”宋翡舔了舔幹燥的舌頭,嗓音啞然幹澀,“你從小就爭強好勝,在媽媽肚子裏的時候便是如此。你特別能吸營養,多數藥物,都被你吸收了去。所以生下來,你比我小很多,身體也比我弱很多。”
宋瓷以前一直以為自己生下來比宋翡小,是因為被宋翡搶了營養,結果卻是相反的。因為吸收的藥物太多了,所以她的體型要小許多。
“你小時候總吃藥,一到冬天就身體弱,那時候我便覺得奇怪,但也沒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