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陳述叫聲更大。

莫鳳英又在他手臂幾個穴位上按了按,都得到了陳述的反應,她這才放下陳述的身體。站起身,莫鳳英對陳文豪說:“問題不大,發現及時且沒有拖延,還能醫治。”

聞言,陳文豪臉上浮出喜色來,而陳述也偷偷地睜大眼睛,認真地打量起莫鳳英來。

莫鳳英當即拿出她的針灸設備。

那是一隻淺綠色的針灸包,包裏的每一根針都消過毒,針上貼了一層薄薄的無菌膜。陳文豪為莫鳳英端來小板凳,莫鳳英讓陳文豪幫陳述將全身脫光,親自為他做針灸。

過程中,除陳文豪外,其他人全都屏蔽了下去。

宋瓷走出去時,回頭瞄了眼莫鳳英,瞧見莫鳳英將那細細的長針,直直刺進了陳述的梁丘穴。宋瓷看到銀針,便有些頭皮發麻。

她懨懨地跟在韓湛身後,走出了房子,來到門外的小院靜坐。

太陽比較暖和,宋瓷便脫了羽絨服外套,隻穿一件粉藍色的毛衣坐在石凳上。

陳安安給他們提來一壺枸杞茶,她笑話韓湛,道:“我記得你就愛喝枸杞茶,跟你陳爺爺一個愛好,年紀輕輕的,怎麼愛喝這個。”

韓湛還沒說話,宋瓷便和陳安安一起笑話韓湛,“人到中年不由己,保溫杯裏泡枸杞。”

陳安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接住了宋瓷的梗,她道:“枸杞難敵歲月摧,還得往裏加當歸。”

難得遇到了一個同類人,宋瓷來了興致,便又接一句:“當歸難擋歲月刀,人參鹿茸配小燒。”

陳安安:“人參鹿茸不管飽,還得腰子加腎寶。”

“腰子腎寶治不好,沒事少往會所跑。”說這話時,宋瓷不忘朝韓湛意味深長地望了一眼。

韓湛:“...”

韓湛很無辜。

沒認識宋瓷前,偶爾有人邀請韓湛去會所談事,他是能避就避,無法避免的,就是去了,那也從不胡來。認識宋瓷後,韓湛除了飯局和正規的酒會,連KTV都沒去過一回。

他當真無辜!

家裏還有別的客人,陳安安招呼別的客人去了,韓湛為宋瓷斟了一杯茶。“來,嚐嚐,安安小姨總給陳爺爺泡茶,這泡茶的手藝,可比你好多了。”

宋瓷接過杯子,抿了一口。

同樣是枸杞茶,陳安安泡的的確要好喝些,有種微微的甜。宋瓷放下茶杯,表情似笑非笑地說:“韓哥是該多喝枸杞茶,治腎虛嘛。”

韓湛湊到宋瓷耳旁,開了個黃腔,“我腎虧,怪誰?不都是你的功勞?”

宋瓷耳朵微紅。

她雙手捧住耳朵,手肘撐著桌麵,告訴韓湛:“我看到那個莫家小姐拿出針灸來,便渾身發麻。”

“怕針?”

宋瓷眯起眸子,故作威嚴地問韓湛:“我怕針,是不是要笑話我?”

韓湛忙搖頭,“哪裏會,你若怕針,以後咱家就不要出現針。”

宋瓷心裏甜滋滋的,她告訴韓湛:“小時候我身體不好,虛得很,我爸爸就總給我做針灸,讓我喝中藥。”

“你知道宋翡為什麼這麼疼我嗎,因為我從小就體弱,好幾回都差點死了,是我爸爸靠一身本領,用藥把我養大的。”

小時候的宋瓷特別嬌弱,一到冬天就成了藥罐子。“我四歲那年拜入老師門下練琴,每到冬天啊,就不停地咳嗽,老師家裏不有個壁爐嗎,那都是為我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