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宋瓷起身走到後院屋簷下,衝站在前院裏修剪樹枝的鍾不悔喊:“鍾叔,麻煩給外公倒杯熱茶。”
“好,就來!”
宋瓷一轉身,就看到韓翱宇放下了鋤頭,慢吞吞地站了起來。
“外公,您慢...”
正說著,宋瓷就看到韓翱宇突然身子一歪,朝後踉蹌了兩步,摔倒坐在了地上!
“外公!”宋瓷嚇了一跳,趕緊朝外公小跑過去。
韓翱宇倒在地上,一把抓住身後的樹幹,掙紮地跪坐起來。
瞧見宋瓷跑了過來,韓翱宇嚇了一跳,趕緊對她吼道,“宋丫頭你小心點,別跑,我自己能起來。”宋丫頭可不能出了事,她肚子裏可還有著兩個小崽崽呢。
宋瓷見韓翱宇還能吼人,這才放了心。
她停下奔跑的腳步,扶著大肚子,疾步走了過去。
韓翱宇摔下去的時候,腦袋磕在了身後碗口粗的羅漢鬆樹幹上。他跪在地上揉了揉後腦勺,跟宋瓷說:“你看看我腦袋後麵,有沒有起包?”
宋瓷拔開老人家微白的發,仔細看了看,才搖頭說:“看著像是沒有,外公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頭疼嗎?”
韓翱宇又摸了把後腦勺,才說:“不覺得疼。”
宋瓷朝韓翱宇伸出手,說:“來,外公我扶你起來。”
“不用,這老人家摔跤了,得自己爬起來。”
這是常識,宋瓷平時也記得,隻是看到外公摔倒心裏慌了神,就忘了這茬。
宋瓷收回手,看著老人家扶著那顆羅漢鬆,慢慢地站了起來。
韓翱宇邁開腿抖了抖,調侃他自己:“嘿,沒扭腳,還能走!”
“外公還是過去坐著休息會兒吧。”
宋瓷攙扶著韓翱宇的一條手臂,牽著他往椅子那邊走。
鍾不悔端著茶走過來,他說:“宋丫頭,你剛才叫什麼?”
宋瓷無視韓翱宇遞來的請求眼神,告訴鍾不悔:“剛才外公摔了一跤,我嚇壞了。”
“是麼?”
鍾不悔也變了臉色。
他趕緊放下茶杯,走到韓翱宇的麵前,將韓翱宇這個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許多眼,才問他:“老爺子,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韓翱宇搖頭,“沒事,我耐摔。”
“你又不是石頭,還耐摔!”鍾不悔問宋瓷:“老爺子摔著哪裏沒?”
宋瓷道:“好像碰到了腦袋,鍾叔,你看看外公腦袋後麵有沒有起包。我剛才看的時候,隻是有些紅。”
鍾不悔拔開老爺子的頭發,看了看,說:“真的有一個小鼓包。”
“不行,得去醫院!”宋瓷說。
鍾不悔也讚同宋瓷的做法。
“老爺子,去醫院檢查下吧。”
韓翱宇擺擺手,他說:“一把年紀了,檢查什麼。要真有個事,也不好治療。人老了,得服老。”
韓翱宇很快便生龍活虎起來,晚上還吃了大半碗飯。
韓湛晚上回來,宋瓷洗了澡,就跟他說起了這個事。“外公今天下午在菜園子裏摔了一跤,腦袋撞到了羅漢鬆,起了一個小包。我跟鍾叔要他去醫院,他不聽。”
“韓哥,你明天上午能不能休息,帶外公去醫院檢查下?這腦袋可不是別的地方,要真的撞出了淤塊,那可就麻煩了。”
韓湛被這個消息嚇到了。
“撞到了腦袋麼?”
“嗯。外公當時在種土豆,起來的時候可能急了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