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家的男人,就沒有二婚的。
“我明白,外公。”
九點一過,老爺子便要走了。宋瓷與韓湛親自送他回了酒店,到了酒店,宋瓷看到房間裏有個中年大叔,皮膚古銅色,國字臉,看上去不是多話之人。
“湛湛。”鍾叔看見韓湛,臉上有了一絲笑容。他又盯著韓湛身後的宋瓷,笑容更溫暖了一些,“這是你的愛人?”
韓湛側身,將身後宋瓷的全貌展露在鍾叔的麵前。“鍾叔,這是我妻子,宋瓷。”韓湛又為宋瓷做介紹:“宋瓷,這是鍾叔,小時候看著我長大的,負責照顧我爺爺。”
“鍾叔好。”
“你好。”
夫妻倆陪著鍾叔聊了二十多分鍾,這才告辭。
鍾不悔目送韓湛兩口子離開,他關上門,轉身走進主臥室。見韓翱宇在擰藥瓶子,忙走過幫韓翱宇倒了一杯水,遞到他的麵前。
韓翱宇端起水杯,將高血壓的藥吞了。他放下茶杯,喃喃道:“我總覺得,宋丫頭長得有些麵熟,不悔你有沒有這種感覺。”
鍾不悔想了想,有些遲疑地說:“老爺子,你沒覺得,宋瓷跟木蘭妹子長得有些像麼?”木蘭,是韓翱宇的獨生女,是韓湛的親生母親。
已經太久沒有人當著韓翱宇的麵提到木蘭這個名字,忽然聽到木蘭的名字,韓翱宇胸口一痛,表情也變得悲痛起來。
韓奧抬頭看著鍾不悔,表情有些猶豫,他問:“像麼?”
鍾不悔點頭,“是有幾分像的,不是皮相,而是骨像。她們眉宇間的神韻,非常相似。”
“難怪了...”他就說宋丫頭的麵相有些熟悉,仔細一想,的確是有些肖想他女兒木蘭的。
韓翱宇哀傷的歎息一聲,他說:“木蘭走的時候,湛湛也七歲了。”七歲的小孩子,已經記事了。木蘭的死,給韓湛帶來了巨大的衝擊,韓湛這些年很少提到過世的母親,但不代表他心裏不思念。
韓翱宇本就覺得韓湛突然跟個女人結婚,這事未免太倉促,心裏覺著奇怪。在發現宋瓷跟韓湛母親的容貌有幾分神似後,韓翱宇反倒釋然了。
“湛湛從小就沒了母親,也許看見宋丫頭,心裏有了依戀,所以才選了她。”
鍾不悔也覺得這個猜測是最在理的。“興許。”
--
酒店離韓湛家倒是不遠,開車十多分鍾就能到。宋瓷與韓湛從酒店出來,都十點半了。韓湛是個習慣早睡的人,兩人沒在外麵閑逛,直接開車回家。
坐在副駕駛上,宋瓷揉著肚子,問韓湛:“外公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明天。”
“明天就走?”宋瓷有些驚訝,身子都坐直了一些,她說:“怎麼不多玩幾天?反正我也沒事做,我可以照顧他的,還可以陪他在望東城逛逛。”
韓湛說:“有些麻煩。”
“怎麼麻煩了?”
見宋瓷不理解,韓湛解釋道:“他身份特殊,要是被人知道他來了望東城,肯定會有人來拜訪。外公說,退休了,就不再問官場事。”
宋瓷稍作思考,方才想明白韓翱宇急著回家的原因,她不由得佩服歎道:“外公果然是個通透之人。”
車停在地下車庫,兩人坐電梯上樓。宋瓷看著牆壁裏麵兩人的身影,想起什麼,她右手勾了勾韓湛的左手。“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