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瓷雙腿都有些發軟。
她問韓湛:“你知道宋翡怎麼丟的?”
“我讓人查過曦光療養院的監控,宋翡失蹤的那個晚上,晚上八點多曾停電過半個鍾頭,你就是在那短暫的時間裏運走了宋翡,然後偽裝成宋翡,躺在了病床上。”
“你還有一個幫凶,就是那個送水的,但我猜,那個送水的人一定是你信任的人,並非是送水公司的員工。”
韓湛俯身,近距離盯著宋瓷那雙因為害怕而有些顫抖的雙眼,他求證問道:“我的分析,對嗎?”
宋瓷雙腿一軟,差點摔了下去。
韓湛卻一把抱住她。
“別怕。”
宋瓷怎麼不怕?
她自以為所做的一切能瞞天過海,殊不知竟被韓湛一眼就給看穿了。
韓湛能看穿,穆冕就看不穿嗎?宋瓷越發覺得,自己提出與韓湛同居的決定是對的。
“到了。”韓湛拉著行李箱,牽著失神的宋瓷走出電梯。
到了家門口,韓湛才鬆開宋瓷的手。
宋瓷靠著他家大門邊的牆壁,還有些懵。
韓湛從錢包裏拿出鑰匙開門,他垂著視線跟身旁的宋瓷說:“我家沒配密碼鎖,鑰匙隻有我手裏這一把,明天我請人配一把給你。”
宋瓷搓了搓臉,亂七八糟的心這才恢複理智。“好,都行。”
韓湛拉開門,宋瓷跟他走進去。
韓湛的家裝修得很有品味,滿屋黑白灰,一看就深沉穩重,很符合當下流行的性冷淡風。但韓湛家的落地窗很大,一樓的客廳是一整麵牆的落地窗,複式二樓的房間光線也很好,想必也有一麵牆的落地窗。
宋瓷走到落地窗前,趴在那裏看樓下的車水馬龍。
過了一會兒,她不安的心終於平靜下來。
回頭,看見在往杯中倒溫開水的韓湛,宋瓷忽然起了壞心思。她開口,故意將聲線壓得很低,聽上去很誘惑:“韓哥,想象一下,夜深人靜時,你跟我不著寸縷站在這裏,一邊恩恩愛愛,一邊欣賞夜景...”
宋瓷回頭對韓湛拋了個媚眼,問他:“想想就很刺激,是不是?”
韓湛將杯子注滿水,方才抬頭朝宋瓷所站的方向看過去。
宋瓷生得是極好,要是臉上的笑容沒有那麼不安好心,就更好看了。
韓湛心裏突然有些惱怒。
想他32歲的大老爺們,被22歲的小丫頭片子調戲了,沒點反應豈不是很沒麵子?怎麼說他也是比宋瓷多吃了十年鹽的長者,任由小丫頭欺負,他也得給點回應,才對得起宋瓷的付出。
這麼想著,韓湛先喝了口溫水,接著放下杯子,便邁步朝宋瓷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
宋瓷看見韓湛大步朝自己走了過來,她心想:他要做什麼?幹什麼要露出一副要辦了我的樣子?
老幹部一看就是很規矩克製的人,想來是不會對自己做出什麼侵犯行為的。這麼想著,宋瓷心裏鎮定了些,迎麵看著韓湛步步逼近,絲毫不顯心虛,還仰著頭,一臉挑釁的看著她。
韓湛走近了,突然伸出雙臂,掌心猛地拍在落地窗玻璃上,困住宋瓷。
聽到啪的響聲,宋瓷心髒也跟著抖了抖。
牆咚麼?
宋瓷被韓湛禁錮在他的胸膛和玻璃之間,她知道韓湛不會把她怎麼樣,但心跳還是有些紊亂。韓湛低下頭,在她耳旁說:“等晚上做什麼?白天不是更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