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進,為何呆立?你到時說句話呀,你別隻是傻站著呀,輪到你了,該你作死了。不不,我口音錯了,是作詩了。”塌頓不免問道。他一說道趙牧的表字,就不禁想到了秦峰。然而今晚是決定姐姐能否找到如意郎君的關鍵時刻,他馬上就將腦中的秦子進扔了出去,隻是關切的詢問眼前的這個趙子進。
豈不知這趙牧趙子進,其實就是秦峰假冒的。
秦峰見他詢問,不免暗罵,心說若不是你姐姐突然不讓用草原作詩,爺早就做出一首流傳千古的佳句。他對剽竊後世大家的名作,毫不在意,畢竟那些大家的祖先,還不知在那個犄角旮旯種地。
“子進兄難道還沒想好嗎?”
“既然如此,就等等,不過最好不要太長時間哦!”孫扈等人不免說道。他們作為家族的旁支,一心想要與塌頓聯姻,從而成為烏丸在漢地的代言人,就可以在家族中揚眉吐氣,將之前欺壓自己的嫡係主枝,踩在腳下。
黛雅見秦峰默不作聲,以為他胸中並無所學,就如同族中勇士一樣,隻不過膽子大而已。然而她也不看好其餘四人的才學,就此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塌頓甩著額頭上的老虎尾巴唉聲歎氣,心說你個笨蛋趙子進,本大王這麼看好你,沒想打你小子骨氣是有,才氣一點沒有,賴好有點馬屁也行啊,本大王也能拉你一把。
秦峰見黛雅要走,心說不妙,照目前的情況看,能否接近塌頓,就應在了此人身上。在他看來,必須要有這層關係,如此一來才可以單獨與塌頓見麵,沒了親兵,才好動手。
他急的團團轉,左顧右盼見,就感帳外吹進夏夜難得的涼風,同時看到沒有帳簾的帳門處照射下來的月光。他眼睛一亮,就對已經走到近前,要出帳的黛雅念道:“明月幾時有?”
“哼,無聊!隻要天晴的夜晚,在大草原上到處都可見到皎潔的明月。”黛雅不屑的說完,就向帳外走去。
無聊?秦峰心說這可是大詩人蘇軾老先生的名句,不知驚呆了多少文人墨客,多少人因此自生慚愧,投筆從戎,後世都改成流行歌曲了。他隻能望著遠去的背影,鬱悶的說道:“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什麼狗屁歪詩!”四周的士子們,不禁嗤之以鼻。
吾靠!都走了,我還傻了吧唧念個什麼勁。
然而事情突然起了變化,就見黛雅停下了腳步,也不轉身,似乎是在品味秦峰這幾句詞。
秦峰一看有戲,心說蘇軾老先生的這首詞,重量級的都在後麵,咱還是快點念吧。於是他就念道:“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美人於是就轉過身來,眉頭緊鎖,似乎在理解含義中。
“子進,快快滴,快念啊!”塌頓好像比秦峰還要著急,主要是因為剛才與秦峰的一番攀談,深得他的心思,所以極度想要將秦峰引為心腹。一個漢人要成為心腹,最好的辦法當然是聯姻了。心說我也是要有謀士軍師的人了,將來席卷漢地,不在話下,不過要先將此人轉化成烏丸人。
然而,塌頓若是知道了秦峰的真是身份,知道了他是故意在說好聽話,一準會吐血。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秦峰大膽的靠近黛雅,最後念道:“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一首好的詩詞,需要許多優美的詞語,並且巧妙的聯係,從而抒發對人,對事物的情懷。所以最能體現一個人的才學。黛雅美眸連閃,不禁對秦峰刮目相看。
當“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的千古名句出現的時候,理解其中含義後的黛雅,突然臉紅。
塌頓眼見的很,立刻就發現了。從而大喜過望,心說看來子進是很有才華的,莫不成就是漢人諸侯裏傳說中的謀士!為了也有一個自己的謀士,他愈發要將姐姐嫁給秦峰了。
秦峰大膽的拉起出神中的黛雅的手,道:“吾與小姐本相隔千裏,如今卻能在此相見,真是天賜的緣分。是否能與小姐一起,花前月下吟詩作賦……。”
他本以為黛雅會羞澀離去。如此一來,自己顯示了主動,乃是不二法門。雖然塌頓的姐姐是位如假包換的玫瑰姐,但其並沒有****的經曆,在秦峰看來也就是個不喑世事的人而已。
誰知事情起了意想不到的變化,就見黛雅主動握住秦峰的手,就對塌頓說道:“王弟,從今天開始,此人就是我的夫君了。”
頓時,秦峰就有點懵,心說你竟然比我還要直接,這什麼跟什麼啊,我就成你夫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