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蘇然老師。好巧啊!你也來看興風!”
醫院停車場,金鳴諂笑著朝他走來。他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但是傅興風說要把東西給他。
明知道是不可能。可他還是來了。
現在的傅興風著實讓他看不明白。
隻是吃了幾天他母親做的飯,就好心調查起高摩嵐的為人,這還是傅興風嗎?
要說感激及時帶他就醫吧,也不至於到這個地步。
至於那五萬三的欠款,傅興風即便缺錢也隻是暫時的。他明明可以問那些狐朋狗友借,卻非要做個飯來抵債,還把自己送進醫院。
是真蠢,還是故意……
蘇然忽然想起傅興風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
情場老手卻在借位親吻時害羞得紅了臉,
和容蘇禦打賭費盡心思為他正名,
半夜鑽進他的被子裏借口冷不想走,
蘑菇中毒時拉著他的手摸肚皮撒嬌,
如今連他母親的事也關心起來……
有沒有一種可能,傅興風想泡他?
蘇然冷白的微微泛出些暖色,美得讓一旁的金鳴看呆了眼。
“蘇然老師?”
“咳、找他有些事。”
他冷冷地回了一句,金鳴識趣地沒再說話。
兩人一言不發地上了樓,前頭走著的容蘇禦都沒發現他們,直接和傅興風打了個招呼。
走廊裏傅興風的聲音,似乎很愉悅。
他正打算和金鳴上前去,就聽見傅興風說他是倔驢,不想見到他。
嗬,果然不會誠心給他東西,把他騙過來,指不定又想借著東西羞辱他一番……
蘇然的手指關節捏得卡卡作響,一不留神就將昨天剛綁好的繃帶搓散了。
倒是不疼,就是有些誤事。他隻能找最近病房裏的護士替他重新綁了。
此刻的走廊空蕩無人,以至於傅興風走過來的每一個腳步,他都聽得無比清晰。
慵懶的,歡快的,像是地主家的傻兒子牽著灰驢來街上買糖葫蘆吃。
走著走著,突然停在了門口,好像知道他在裏麵一樣。
有那麼一刹那,他想推門出去當麵問問傅興風,是不是誠心把東西給他,是不是見了麵就立刻馬上,不留備份地將東西給他。
可他突然又想起幾年前,傅興風手拿香檳,居高臨下的模樣:“蘇然,一個戲子,別給臉不要臉,我傅少給你這個機會,也是看在你媽曾經算是豪門的份上。不過她這個夏家千金嘖嘖嘖……你看看這是什麼?怪不得蘇楠要和你媽離婚,換作是我,我也嫌髒呢。”
是啊,他傅興風多高貴呢!
蘇然就這樣靜靜地站著,盯著毛玻璃後的人影直至其消失。
第二天,他收到了江經紀送過來的一份東西——傅興風的手機。
與此同時,傅興風給他發了一條訊息:[你不來,算了。東西還是給到你,sim卡放進去就能看見。開機密碼是你的生日。還有,東西就這一份,我傅興風不騙人,也不假惺惺。]
蘇然皺了下眉頭,不可置信。
他按照傅興風說的將sim卡插進去,輸入自己的生日。
密碼錯誤,果然……
“你把東西拿回去!”蘇然叫來江經紀,憤憤地將盒子丟給他,“他讓你帶你就帶來,他明明就是在耍我!”
不明所以的江經紀接過盒子,委屈道:“我還以為傅興風變了,沒想到他還和以前一樣討人厭。今天早上就看他在改手機密碼,9405不知道又是哪個小演員的生日。然哥,你到底喜歡傅導什麼?他那麼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