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010(1 / 2)

但飯局比獎勵先到,《days》數據癲狂上漲,得到紅利的唱片公司特意舉辦了宴席,地點在四季酒店,於是岑今開車送二人前去赴宴。

現場基本都是熟麵孔,倒是有位麵生的,岑今小聲介紹道:“這位是璟鴻集團的沈總,沈淩辛。”

陸雲野聽著笑了笑,自動退到旁側,將主位讓給身後人,輕車熟路的操作。

言疏月神情冷漠,目光滑向陸雲野,女人站在邊上充當著性感美麗的吉祥物,笑容挑不出錯,很官方也很虛情假意。

陸離歌的成就無論有多頂峰,可能於這群人眼裏不過是個會唱唱歌,跳跳舞的……搖錢樹。

業界潛移默化的規則述說了一個事實:

她們身份懸殊。

沈淩辛握著酒杯,深藍色西服整理得一絲不苟,男人揚了揚手裏的香檳道:“恭喜言總和王總。”

王文義是公司最大股東,坐在椅子上略略舉杯:“沈總言總同喜。”

沒人提陸離歌。

言疏月腦中頃刻冒出一個想法,這個想法很荒謬,如果言疏影還在,大概率會罵得她狗血淋頭。

因為……

她想將陸雲野拉到和自己一樣的位置。

帶利益關係的酒局好比沒有硝煙的戰爭,你來我往間可能是合作關係,也有可能是敵對關係。

王文義這個人言疏月稍微了解點兒,對陸離歌半賞識半利用,女solo中他唯獨捧陸離歌,肯定有那麼幾絲真情實感在裏麵。

沈淩辛就難說了。

璟鴻屬於天降新晉,近兩年在無數剛起步和起步許久的唱片公司裏鶴立雞群。

天降公司背景勢力不強,卻是真的有錢,和豪門世家對比屬於社會地位不足,財力一定夠。

“離歌小姐喝點?”沈淩辛親自從托盤拿出杯盞遞過去,雖然在征求意見,可誰都知道不過是場麵話。

甚至因為他親自遞酒,陸雲野還要感謝一番。

女人習以為常,毫不猶豫接過一口飲盡,沈淩辛再遞:“不替你們王總和言總來兩杯?”

言疏月蜷了蜷手想出聲阻止,最終還是眼睜睜看著陸雲野接連喝了四五杯。

“離歌小姐好酒量啊。”

“沈總賞識,勉強罷了。”陸雲野放好杯子,彎彎眼眸對言疏月客套:“言總,請落座。”

一些浮在表麵不得不遵守的規矩,也是捆/綁言疏月的枷鎖,她非常厭惡。

落座後的陸雲野並沒有消停,言疏月和王文義的份全被她一人喝掉,席間的人擺高姿態收下所有敬意,沒有人在乎這場巔峰真正的創造者。

不知道喝了多少杯,言疏月瞳色暗沉深邃,湧動的情愫一觸即發,她揚起下顎,以言家千金的身份傲然開口:“慶功宴還是酒會,還吃飯嗎。”

長淵不行,不代表言家不行,豪門四大家族,言家排行第三不是因為沒實權,而是因為在商圈發展不夠成熟,僅此而已。

果然馬上有人賠笑:“言總說笑了,當然吃的,離歌,你先坐下吧。”

陸雲野總算能歇息,身上濃鬱的酒精味刺進鼻腔,言疏月聞到了,心裏隱隱不安,麵上沒擺出什麼情緒,她對外一向嚴肅漠然,目光平靜得如死水。

來巴結求合作的人接連不斷,可杯盞始終沒有真正到過言疏月麵前,全被身邊的女人提早拿下,在談笑風生間入喉。

飯局結束在深夜,岑今中途要處理事情提早退了局,於是言疏月親自開車回家。

陸雲野歪在副駕駛上,撐著車窗捂眼睛,應酬對混圈多年的陸離歌來說不算什麼,隻是今天確實喝得有點多,那是因為沈淩辛。

她緩了一會,慢慢拿下手:“老板,我好暈啊。”

開車的女人放緩速度:“你後來喝太多了。”

“我倒是想不喝,你看我能嗎?”

“以後這樣的宴席不用去,長淵沒有這種規定。”

言疏月今天沒有紮馬尾,直順的黑發裹住肩頭,散發出禁欲清冷的氣息。

陸雲野看著她,眼神像化不開的霜,凝滿了說不盡道不明的東西。

很想,太想了。

“老板。”她保持抬頭的姿勢轉動眼珠,聲音有點飄:“能開快點嗎?”

言疏月偏頭,一眼撞見對方眼中隱忍克製的欲。

許多情緒結合起來,濃稠到看不清虛實。

為了分散注意力,言疏月摁開音樂,陸雲野越聽越耳熟,眯眼道:“《carols》?”

是賞金歌會第二夜,陸離歌一身月光色長裙坐在木椅上唱的那首抒情歌。

言疏月莫名心虛,手忙腳亂地要去關音樂,又因為在開車沒辦法迅速操作,等車內安靜下來,陸雲野目光灼灼,篤定地說:“你買了我的歌啊。”

“沒有。”言疏月坐直身體,否認道:“岑今下載的,平時她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