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蘇忽然開口問道。
那名老者愣了下,對於葉蘇突然轉移的話題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霍老今年六十八了。”
始終麵帶著微笑的儲君開口說道。
“六十八了?嘖嘖,既然都已經活了將近七十年了,怎麼還能這麼幼稚?你的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嗎?”
葉蘇笑著開口道。
那名老者再次愣住,會議桌的其他人也是一個個麵露古怪的神色,儲君似乎是在強忍著笑意,而那名老者則是在反應過來之後臉色一下子漲紅。
已經有多久了……沒有人敢這麼當麵的直接罵他了?
他都記不大清楚了。
自從步入官場以來,不管任何人之間都是客客氣氣的,哪怕背地裏互相恨得要死,表麵上都很一臉和氣的樣子,葉蘇這麼直接開罵,讓他一時間甚至有些恍惚,產生了某種不真切的感覺。
“你……你說什麼!”
老者因為極度的憤怒而身體都有些顫抖的質問道。
“我說什麼?你沒聽清嗎?人老了耳朵就是不行,聽力都出了問題。你說像你這樣的人,還霸在領導的崗位上做什麼呢?連聽覺都開始退化了,恐怕腦子也有些糊塗了吧?那也就難怪了,如果不是腦子糊塗了,又怎麼會說出那麼混賬的話來。”
葉蘇靠在椅背上,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看著老者那無比憤怒的臉色,平靜的繼續道:“既然你沒聽清,那我就再說一遍,你的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嗎?你覺得你剛才說的那些話,真的很有道理嗎?在座的既然也沒有外人,那麼自然都清楚,錢忠德為難我的真實原因到底是什麼,他隻是單純的為了搶奪功勞罷了。僅僅因為我的態度強硬,這才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汙蔑我和敵對勢力有所勾結。既然是心知肚明的事情,那麼還非要拿著所謂的大義來指責我,你不覺得你很無恥嗎?”
正一臉憤怒的老者頓時呼吸一窒。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葉蘇竟然會直接將這種事搬到台麵上來說。
不僅僅是這名老者,整個會議桌上,除了儲君和唐鴻以外,其他人度明顯的呆了呆。
在他們的世界裏,很多事情,哪怕所有人都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也絕不可能明著說出來的,卻沒想到,葉蘇會如此的不安套路出牌……
“得了得了,趕緊坐下吧,這麼大的年紀了,再氣出個好歹可怎麼整。我這次過來,隻是為了把事情都說明白的,也不是想來和你們吵架,更不是像有些人認為的那些,來接受懲罰的。大家心平氣和的談一談,難道不好嗎?非要搞得劍拔弩張的,有什麼意思。”
葉蘇伸手向下虛按了按,然後便從座椅上站了起來,環視了下整個會議室裏的所有人,這才繼續道:“我現在隻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覺得……是我更需要這個政府的支持,還是這個政府……更需要我?”
話音一落,會議室立時安靜了下來,就連那滿臉憤怒的老者也是呆了呆後,臉上憤怒的神色逐漸的收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