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晨感覺自己的大腦仿佛撕裂般的疼痛著,剛剛睜開雙眼的刹那,劇烈的疼痛就讓她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重新閉上眼睛緩了緩,那原本有些破碎的記憶才終於漸漸的重新梳攏了起來。
之前自己好像是在和葉蘇拚酒?對……然後呢?難道說自己喝醉了?如果沒記錯的話,葉蘇好像是以一比四的比例在和自己喝吧?
難道這樣都沒有喝過他?
這怎麼可能?!開玩笑嗎!
在部隊的那些年裏,唐晨除了對自己磨練出來的一身技藝無比自信以外,最為讓她得意的便是酒量!
盡管女人天生在生理構造上和男人有著極大的差距,但唐晨通過後天的苦練卻是將這種差距抹平到了最低的程度!
尤其是在部隊那種堪稱各個都是酒神的地方!
以往喝酒的時候,即便是五十二度的白酒,她也能保證自己喝下一斤左右而不至於陷入到醉酒的狀態,頂多是頭腦有些迷糊罷了,但至少神智肯定可以保持清醒。
那麼昨天到底喝了多少?能醉到現在這種近乎於失憶的狀態,盡管喝的比較急也是其中的重要原因,但至少也要喝到一斤半以上吧?
一比四的話……豈不是說葉蘇喝了六斤?!
他……他還是人嗎?!很多人就算是六斤啤酒都很難喝下吧?!葉蘇居然喝了六斤白酒?還是五十二度的?!
唐晨猛然間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盡管依舊頭疼愈烈,但回憶的內容卻讓她震驚莫名!
不過在睜開雙眼的刹那,唐晨便感覺自己的右手仿佛正抓著什麼,下意識的偏頭看去,就發現一隻胳膊正被自己抓在枕頭邊上。
而這隻胳膊的主人正盤膝閉著雙眼坐在她床邊的地板上。
這人……正是她方才回想起部分記憶後另她震驚莫名的葉蘇。
唐晨的大腦一時間有些短路,葉蘇怎麼會在她的房間?她又為什麼會抓著葉蘇的胳膊?!
皺眉使勁的想了想昨天發生的事情,卻發現對於葉蘇為什麼會坐在自己床邊的記憶竟是一片空白。
用力的晃了晃腦袋,然後便看到了床頭櫃上擺放的水杯,以及水杯中隻剩下了半杯的清水。
難道說……是這個家夥昨天送自己回來的,並且還照顧了醉酒的自己一晚上不成?
越想越是有這個可能,唐晨忽然間感覺有些不好意思,趕忙鬆開了葉蘇的手腕,看著葉蘇的手腕上那清晰的五道指印,不由得微微臉紅,雙手勉強支撐著自己想要坐起來,準備叫醒盤坐在地板上的葉蘇,好同葉蘇道個歉。
畢竟這事的起因,算是她想要使壞,葉蘇以德報怨的還來照顧她,她道個歉也是應該的。
然而當她剛剛半坐起身子,隨著被子從身上滑落之後便立時感覺上半身一片清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