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兩天,許相思把季維揚約了出來,二人在一家雅致的咖啡廳見麵。
她早早的到了,端著一杯咖啡,望著櫥窗外淅淅瀝瀝的冬雨,往蒙霧的玻璃上用手指畫著塗鴉。
“思思,久等了。”
英朗又不失儒雅的男人在她麵前的位置上坐下,撣了撣白西裝肩頭落下的雨珠。
“維揚,你可來了。”
“抱歉,下雨,路上塞車。”季維揚歉然的說,目光卻被那玻璃上那些塗鴉吸引。
“你這桃子畫的挺漂亮的。”他饒有興趣的讚美。
“這是屁股。”
季維揚愣了一下,旋即臉色漸漸怪異了起來。
“方才經過窗外,撐著傘,身材傲人的金發外國女人的屁股。”許相思說,“你說她們外國人是怎麼長的,為啥能長成那樣的魔鬼身材呢?”
季維揚忍俊不禁,啞然失笑。
“思思啊思思,你這小腦瓜一天總裝著什麼亂七八糟的。”
“嘿嘿。”許相思吐舌笑笑,打了個響指,喚來服務生。
“喝什麼,我請,隨便點。”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把公務纏身的我叫出來,我可不能白來。”
點完了單,季維揚笑問,“說吧,又有什麼困難需要我幫忙了?”
許相思不滿的嘟囔,“什麼呀,沒有困難就不能請你喝咖啡了,我是那麼勢利的人嗎?”
英朗的男人單手撐頜,深情的目光深深的注視著她,緩緩給出一個肯定的回答。
“是。”
“……”許相思無言。
“哈哈,開個玩笑。”季維揚說。
“或許你說得對,那我還是直說了吧。”許相思問,“你們市要出售北郊那片地是嗎?”
季維揚微微詫異,“你怎麼知道的?莫非,不做副食,想改行去地產分一杯羹?”
“才不是呢,是冷墨,他想投標。”
“這次招標,是公平公正的,所有感興趣的企業都可以投標,我隨時歡迎。”
“不是啦,問題是……問題是莫懷仁那老狐狸也想要。”
季維揚懂了,笑容斂起了幾分,問,“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在替冷墨擔心,擔心他落標?”
“也不全是,我和莫懷仁有過節,所以不想讓他如願。拜托你,能不能把北郊賣給冷墨?”
“恐怕有些不好辦。”季維揚麵露難色,“競標本就應當公平公正,價高者得,這是規則。”
“錢不是問題,你先讓我們中標,如果莫懷仁出價比我們多,我們加錢就是了,總之,絕對不能輸給他!”
“這……事情沒有你想的那樣簡單,再者這件事情也不是我這個市長一手把持,你懂我的意思嗎,思思?”
聽到這裏,許相思也就明白了。看來,即使是季維揚,也沒辦法幫忙了。
“我懂了,是我強人所難了。”
她捏著小匙,攪著杯裏的咖啡,清麗的臉上明顯浮現出幾分失落。
季維揚有些愧疚,“思思,抱歉。”
許相思笑笑,又故作輕鬆,“沒事啦,我本就是一問,如果不行,我再想別的辦法。”
“好,如果再有需要幫忙的,再聯係我。”
季維揚抬手看了一眼時間,已經耽擱十多分鍾了。
雖然,他還想再和許相思待一會兒,但他確實公務纏身,如果不是許相思相約,他絕對不會出來。
“時候不早,我該走了。服務生,埋單!”他掏出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