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那銳利如刀的目光看了冷杜生一眼,徑直走到許相思麵前。

屈膝,抱她入懷。

“沒事吧?”冷墨望著懷中失神落魄的小女人,眼底沉寂的可怕。

許相思搖搖頭,將淚臉埋進男人的胸膛裏,微微抽泣著。

“諸位長輩,有什麼事,當我麵說就是了,何苦趁我不在,欺負我的妻子?”

冰冷的語氣夾雜著寒霜,森冷的眸光更是攜著無形的威壓,這大廳中的空氣,都因他一身的寒氣而驟降。

這幾人都是長輩,可麵對冷墨那極具威懾的目光,心裏卻不禁心虛。

貴婦人拂著自己還殘留著五指印的臉,壯著膽子訴苦。

“墨兒,我們哪裏是在欺負她,分明是她打了我!”

冷墨目光瞬間斂沉,冷聲道,“如果不是你來挑事,她會動手麼?”

冷杜生皺眉說,“墨兒,你太無禮了,竟然這麼跟你叔母說話?”

“叔叔,用不著在我麵前擺長輩的架子,你這樣,讓我很反感。”

“你……”冷杜生被嗆了一口,嚴厲地說,“你要知道,今天我們幾個長輩來,為得可不是自己,為的是冷家的名譽!我們已經商量過了,你必須和她離婚!”

“哦?”冷墨微微挑起修長的眉頭,唇角的笑意透著不屑。

“我自己的婚姻,什麼時候輪到諸位長輩來指手畫腳?”

“你不顧冷家顏麵了嗎!你就是再喜歡這女人,可她已經不是清白之軀了,你執意留下她,冷家從此將淪為笑柄,你讓我們還怎敢出門以冷家人自居?!”

“就是,墨兒,你不可以太任性,此時關乎整個冷家的聲譽!”

“沒錯!”

這幾位長輩咄咄相逼,絲毫不肯退讓,態度更是強硬無比。

許相思感受到這大廳裏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她忽地感到害怕,下意識抱緊了男人。

這幾個人可不僅僅是冷墨的長輩,他們每個人都還握著冷氏集團大把的股權,所以說話才會如此硬氣。

盡管她已經感受到了冷墨的態度,可他真的能頂住這壓力嗎?

她的心跳都不由得緊張加快了幾分,這時,冷墨薄唇緩緩地吐出了一句。

“既然幾位長輩覺得無法以冷家人自居,那不妨改姓吧。”

這句話,不僅把那幾個長輩震住了,更是把許相思感動的哭出了聲。

他竟然這麼和幾位長輩說話,為了替她撐腰。

冷墨顯然已經沒興趣在和這些人多說一句話,抱著懷中的女人,兀自上樓。

“墨兒,你……真是豈有此理!”

幾個長輩被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心裏氣到快要爆炸,卻又絲毫沒有辦法。

許相思被冷墨輕輕放到了床上,她還在哭著,眼睛都哭的腫成了核桃。

微有些粗糲的指腹替她揩去眼角的淚水,低沉的語氣透著幾分難得的柔情。

“再哭,可就成小花貓了。”

“冷墨……”

她哭著抱住了男人,緊緊地抱著,眼淚鼻涕全都流了出來,全沾在男人肩頭的衣服上。

然而,向來有嚴重潔癖的冷墨卻出奇地沒有在意,反而抬手揉揉她的小腦瓜。

“沒事了,沒事了。”

噙滿了淚水的鹿眼望向他,許相思哽咽著說,“我是清白的,我沒有被怎麼樣,你相信我,我做過身體檢查的……”

她這梨花帶雨的小臉和委屈至極的語氣,令男人冷硬的心髒漸漸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