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她心裏在想什麼,這男人居然全都知道。

雖然季維揚的話令她心底發寒,可轉念一想,這場婚姻,似乎並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她忽然不想鬧了,一時衝動和季維揚大鬧一場,隻會令這本就寡淡的夫妻情誼產生更大的裂痕。

隻是,許相思的態度,令她覺得惡心。

明明一直在勾引季維揚,卻還惺惺作態的在他麵前裝好人,她想起這個就來氣。

她躲到角落裏撥通了冷墨的電話,一定要讓冷墨知道他的女人背著他做了什麼好事!

很快,電話通了,一道低沉的語氣從彼端飄過來。

“哪位?”

許安然委屈地喚了一聲,“姐夫,我是安然。”

“有事?”

吸了吸鼻子,許安然嘶啞地說,“姐夫,在外人眼裏,你和姐姐的感情最是要好,我也不想落下挑撥你們關係的惡名,但……現在有些事我不得不說!”

“說。”

“你應該知道考察團來N市的事,可是你知道嗎?姐姐和我家阿楊關係不正常!”

電話彼端沉默了片刻,冷墨低聲問,“為什麼這麼說?”

“姐夫,我現在就在N市,我親眼見到他們孤男寡女深更半夜共處一室……我懷疑,我懷疑他們已經做了見不得人的事了!”

“知道了。”

許安然委屈巴巴地說,“姐夫,你快想想辦法呀,不能讓他們兩個……喂,姐夫?”

望著沒有任何征兆被掛斷的電話,許安然斂起了臉上的委屈,冷笑一聲。

整個濱城市,誰不知道他冷大少的性子,這下,看她許相思怎麼死!

許相思回到了她的房間,一陣困倦感湧了上來。

她慵懶地倒在了床上,很快昏昏睡去,就連枕邊手機的震動都感覺不到。

亮起的屏幕之上,顯現出了來電人的名字。

冷墨。

此刻,大洋彼端,麵無表情的男人將手機扔在了書桌上。

他心裏莫名地一陣慍怒。

一旁,黑子見到老板接了個電話後臉色就不對勁了,趕緊關切地詢問。

“老板,是不是融資方麵出了什麼問題?”

“融資問題根本算不得問題,這個問題才棘手。”

“什麼?”黑子大驚。

居然還有比融資出現問題還棘手的問題……那這問題得多嚴重?

冷墨氣勢冷然地端坐在書桌前,微微眯起的眼眸透著幾分狐疑的光,眉眼一片清冷。

雖然隻是許安然的片麵之詞,值不值得采信且先另說,但……無風不起浪。

那個小東西生性貪玩又不知避嫌,即便和那姓季的小子沒什麼,走的太近,也不是好事。

他忽地冷聲問,“幫我查收購紐約新能源公司瑞寶談判的日程。”

“好的。”黑子翻開了手賬,恭聲說,“按照安排,五日後。”

“改在三日內。另外,先定飛N市的機票。”

“什麼時候?”

書桌前的男人欠身而起,目光陰沉,薄唇吐出森冷的兩個字。

“現在。”

入夜,季維揚正打算休息,門外傳來敲門聲。

“阿楊……”

季維揚打開門,眼中閃過一抹驚訝。

麵前的女人穿著厚厚的襖子,臉頰被凍的微微泛紅,一雙漂亮的眼睛裏浮現出的柔情,卻是罕見。

“你怎麼來了?”

許安然吃力地提著行李向他走去,甜甜地一笑,“轉眼你都走了這麼多天了,我很想你,可是又聯係不上你,所以……所以就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