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相思有些緊張,但隻能試試。

她試著剪開層層繃帶,便見到了冷墨肩上的傷。

她嚇得差點兒失聲叫出來,趕緊抬手捂住嘴巴。

冷墨提醒,“還愣著做什麼?消毒,上藥,再用繃帶裹起來。”

“我……我知道了。”

許相思深呼吸,努力讓那顆緊張到不住收縮的心髒平複下來,動作也盡可能的小心。

冰涼的藥水刺激的他眉頭再次狠狠皺起來,她小聲問,“很疼嗎?”

“繼續。”

許相思一邊上著藥,回想起剛才的事情,小臉上滿是慍怒。

“這個該死的老狐狸,我看,他就是故意的!”

冷墨冷哼了一聲,“他向來如此,他的警覺和心機,不愧老狐狸之名。”

“哼,之前我就應該帶幾個傭人用掃帚把他趕走!”

“這麼一來,他就篤定了我是K先生,我籌謀了三年的計劃,也無法再進行下去了。”

“那你說,現在他還懷疑你嗎?”

沉吟了片刻,冷墨的眼眸緩緩睜開,目光沉沉。

“他的心思,誰也猜不透,但願他打消了疑惑。”

許相思忽然說,“對了!你不是一直以K先生的代號和老狐狸用郵件往來嗎?”

“那又如何?”

“現在就給他發一封郵件,說你在夏威夷度假,在俄羅斯看熊,或者在鐵力市雪山滑雪……怎麼說都好,就說你不在國內,不就可以打消他的疑惑了嗎?”

冷墨悠悠側過來來,給了她一個意味不明的目光。

“幹嘛這樣看著我?”

“許相思,你是笨蛋麼?”

她氣呼呼的嘟起小嘴,“什麼嘛……”

“自打出事後我就沒和他聯係過,現在他剛走,K先生的郵件就到了,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好吧好吧,我承認比頭腦我比不過你。”

說著,她已經為冷墨包紮上了繃帶,“呼……終於好了,你看,漂亮吧?”

冷墨望著肩上那個用繃帶係成的蝴蝶結,嘴角不由得一陣抽動。

“許相思,能不能別這麼孩子氣?”

“這有什麼嘛,明明很漂亮啊……”

“解開。”

“不解……”

經過這麼一次試探,莫懷仁覺得,或許真的是他多慮了。

他開始等,等K先生的郵件,隻是這一等就等了十多天,郵件終於來了,而且隻有簡短的兩個字。

“安好。”

莫懷仁盯著這兩個字看了半天,最終,卻無奈的苦笑了一聲。

“這個K先生啊……”

另外,在許相思無微不至的照顧下,冷墨的傷終於痊愈了,隻是有些遺憾,他的肩膀上留下了一個永久的疤。

許相思曾失神的用指腹摩挲著那個疤,似乎覺得有些可惜。

然而,冷墨卻不以為意,他說身上有疤,才算得是男人,這是男人的印記。

這天午後,許相思慵懶的坐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

雖然已經入冬,但午後的日光卻暖洋洋的,手中精致瓷杯中的咖啡嫋嫋升騰著熱息,午後的閑暇時光有些令人昏昏欲睡。

“思思!”

文宣喊了她一聲,她笑著回眸,那丫頭快步走過來。

“有事嗎,文宣?”

“今晚的同學會,你去嗎?”

“……同學會?”

“不是吧,你還不知道呢?”

許相思搖搖頭,文宣解釋,“高中班長郝思文組織的,我們每年都聚的,隻是你大學三年出了國,所以每次都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