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躺床上去。”冷墨忽然說。
許相思指了指自己,“我?”
“嗯,老狐狸一定是察覺出什麼了,我得為這幾日不露麵找個由頭。”
許相思反應了過來,冷墨這是讓她裝病。
她點點頭,褪去外套躺了下去,老管家匆匆將冷毛巾鋪在她的額頭上。
一陣手忙腳亂的準備,冷墨使個了眼色,傭人匆匆離去。
冷墨收回目光,望向床上的許相思,“你該知道怎麼做。”
“知道,不就是演戲嗎,我最拿手了。”她信誓旦旦。
這可不是吹著玩的,前幾日她裝醫生,愣是把雅蘭那女人給嚇得暈厥過去,她覺得自己或許可以拿個奧斯卡小金人了。
見到她自信滿滿,冷墨便不再多說,撣了撣西裝的褶皺,大步離去。
門外,莫懷仁坐在一輛豪華的勞斯萊斯之中,靜靜的抽著雪茄煙,鎮定自若。
“老板,您怎麼確定,冷墨就是K先生?”屬下好奇問。
“不,不是確定,是懷疑。”
“懷疑?”
莫懷仁冷哼了一聲,“K先生受傷消失至今,偏偏他冷墨也消失了,所以我懷疑。”
頓了頓,他又說,“還有一點讓我很在意,我曾派人在冷家附近盯梢,他向我報告,這幾日有醫生頻繁出入冷宅。”
“原來是這樣!”
這時,一旁的大門緩緩打開,一名傭人上前,恭敬邀請。
“莫先生,我家先生有請。”
莫懷仁冷笑一聲,車子緩緩駛入了庭前花園之中。
許相思躺在床上,聽到了樓下大廳傳來的寒暄聲,一時忍不住下了床,躲在廊間的柱後偷偷看去。
隻見莫懷仁拎著一隻華貴的手杖,緩步走入大廳。
大廳之中,麵無表情的男人氣勢渾厚的站著,信步上前,向莫懷仁伸手。
“原來是莫先生大駕光臨,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
“哈哈,冷先生還是這麼客氣。”
二人象征性的握了握手,莫懷仁使了個眼色,屬下上前呈上了禮物。
那盡是一些進口的西洋補品,其中還有一支西洋參,大到離譜。
冷墨輕描淡寫的掃了一眼,出言問,“莫先生,這是……”
“啊,是這樣的,我聽說冷先生近來身體抱恙,我可是擔心的緊,所以送了些補品,還望笑納。”
“哦?”冷墨挑了挑眉頭,“不知莫先生從何處聽來的?”
“隻是一些傳言罷了。”
說完,莫懷仁眯起眼睛打量著眼前這矜貴的男人,卻見他唇色紅潤,氣勢依舊,哪裏又半點兒生病的樣子?
奇怪,這是怎麼回事?他心裏暗自想著。
冷墨笑笑,“終究是傳言罷了,我很好,所以莫先生還是把禮物收回去,恕我不能接受了。”
莫懷仁不動聲色的追問,“眾所周知,冷先生是個工作狂,為何卻忽然消失了幾日?”
沉吟片刻,冷墨語調淡淡的說,“也不瞞莫先生,是我的妻子感染風寒,我放心不下,便丟了那些瑣事。”
“愛妻染恙,時刻相陪,冷先生果然是深情之人!”
說完,莫懷仁笑的眯起了眼睛,“既然如此,我這補品倒也排的上用場,我想探望夫人,冷先生,你看方便麼?”
“莫先生有心了,請。”
樓上,許相思見到這裏,匆匆回到房間,又手忙腳亂的上床蓋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