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啊,你啞巴了嗎?”
男人目光愈發幽沉,冰涼的薄唇吐出一句。
“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指手畫腳?”
“怎麼輪不到我了?我是你老婆,我不能讓你和莫懷仁那種人打交道!冷墨你老實告訴我,你們是不是在做害人的生意?!”
麵對她情緒激動的質問,冷墨依舊端坐著,不動如山。
然而,這可把黑子給急壞了。
之前他就在擔憂,擔憂這件事情有朝一日可能會瞞不住,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冷墨的沉默,自然被許相思認為這是他的默認。
她搖搖頭,眼眶漸漸泛紅,望著男人的目光中充滿了深深的痛心和失望。
“冷墨,我沒想到你一直瞞著我。難怪你那麼有錢,現在我懂了,你的錢,都是黑心錢,難道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夠了!”
冷墨的眉頭狠狠一皺,臉色難看至極。
他緩緩站起身來,陰沉的目光透著一股子極為強悍的威壓,向許相思蒼白的臉直射而去。
“我沒有什麼事情都向你說明的必要,你剛才的話我可以當做沒聽見。現在,滾。”
“你……”許相思一時語塞。
或許是太過生氣,她的身子顫抖的厲害,又亦或是過於難過,滾燙的眼淚不爭氣的留下來。
蒼白的唇被她緊緊咬住,閃動著淚光的眸子瞪了她一眼,她抬手摔碎了那碗湯。
“砰!”
伴隨著一聲脆響,瓷片和蛋花湯一並在地板上濺射開去。
“冷墨,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說完,她吸了吸鼻子,頂著通紅的眼眸離開了書房。
“夫人,夫人!”
黑子有些不放心,趕緊跟著追了出去,書房裏頓時清淨了。
冷墨坐了回去,緊擰的眉頭昭示著他心裏的煩躁。
他從抽屜裏取出了一支雪茄煙,點燃,眸色清冷的抽著。
許相思快步回了房,一邊哭,一邊把櫃子裏的衣服一股腦的往行李箱裏裝。
“夫人,您……您這是幹什麼啊?”黑子著急的問。
“離家出走!”
“哎呀,何必呢夫人……”
她擦了擦眼淚,望著黑子問,“那你回答我,冷墨從莫懷仁哪裏買的什麼貨?”
“這……”黑子支支吾吾,不肯作答。
許相思了然,也不再問,繼續塞衣服。
“夫人,您別生氣,總之……總之老板這麼做,有他自己的打算!”
“打算?打算什麼?和莫懷仁那老狐狸一起狼狽為奸害人嗎?!”
“……”
“讓開!”
許相思提著行李箱,艱難的走到了外麵的走廊裏,鬧得雞飛狗跳,就連老管家和梅嬸都驚動了。
忽然,身後傳來圓圓稚嫩的疑問聲。
“媽媽,你要去哪兒?”
許相思的腳步在樓梯口頓住,她艱難回眸,那小丫頭穿著粉色的小睡衣,走到她麵前。
“媽媽,你還沒有給我講故事呢。”
許相思有些不舍得女兒,但她已經無法在這裏待下去了。
她直接拉起了女兒,氣衝衝的說,“寶貝兒,跟媽媽走!”
“夫人,您別衝動啊!”
黑子已經攔不住,無奈之下,趕緊快步回到書房。
“老板,不好了,夫人離家出走了,還把圓圓也帶走了!”
書桌前,男人骨節分明的指間夾著一隻雪茄煙,“滋滋”的緩慢燃燒著,一片嫋繞的白色煙霧間,冷峻的臉龐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