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許相思就轉身進了大廳,牽住圓圓的手。
下一秒,一個偉岸的胸膛攔在眼前,男人目光幽深,透著冷意。
“我說過,不行。”
“冷墨你!”
“若你想陪陪女兒,今晚可在此留宿。”
許相思沉吟片刻,抬起杏眼望著他,“留宿就留宿!”
不如,趁此機會,弄清楚雅蘭這女人到底在搞什麼鬼!
入夜,冷墨端坐在書房審視一張工程圖,手邊放了一碗雞湯,已經涼了,他卻沒打算的動。
“砰砰。”
門口傳來兩道輕盈的敲門聲,他聞聲抬眸。
是雅蘭。
她靜靜的站在門口,含羞帶怯的望著她,輕薄的絲質睡衣之下,較好玲瓏的身段若隱若現。
“有事麼?”他問。
雅蘭小聲說,“我……我害怕,你能來陪陪我嗎?”
沉吟片刻,冷墨收起了圖紙,起身走過去,陪她回了房間。
“在這裏住著可還習慣?”
雅蘭挨著床坐下,微微頷首,“嗯,而且,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事情。”
“哦?想起了什麼?”
指腹輕撫著皓白的脖頸處,一顆淚痕狀的寶石項鏈熠熠閃光。
“這項鏈……似乎是你送給我的?”
冷墨望著那項鏈,似乎陷入了沉思。
那時,他憤於許相思和季維揚走的太近,在那次拍賣會上,也不知怎的,許是故意要令季維揚難堪,又許是想氣氣許相思,他花兩千萬的天價拍下,當眾給雅蘭戴上。
他盯著那項鏈出神,雅蘭還當在看她,臉頰微微泛紅。
“阿墨,是嗎?”
他回過神,“嗯。”
二人又閑聊了幾句,冷墨抬手看了一眼時間,打算離開了。
“好好休息,害怕的話,不要關燈。”
男人囑咐了一句,轉身欲走,雅蘭卻拉住他。
她緩緩起身,素雅的臉頰上渲染著絲絲紅暈,說不出的嬌媚。
“阿墨,在我失憶前,我們是戀人對吧?既是如此,為何你從不與我同眠?”
冷墨神色微微一變。
旋即,就當著他那深邃的目光前,雅蘭輕咬著紅唇,眼中秋波流轉,青蔥般的手指將睡衣寸寸撩開。
輕薄的睡衣緊貼著女人那白皙無暇的酮體滑落在腳下,她一絲不掛。
“阿墨,我們既是戀人,就不該如此生疏,不是嗎?”
她臉頰緋紅,瞳中水光閃爍。
這還是第一次,她在一個男人的麵前如此赤誠,心裏既是嬌羞,也有一股子莫名的悸動,心髒“砰砰”跳的猛烈。
冷墨麵色平靜,幽深的目光望著她,好似波瀾不驚。
“穿上。”輕薄的唇吐出兩字。
“阿墨,雖說我們從前的事我不能全都記得,可我知道,你對我很重要,為了你,我什麼都可以做……”
“我說,穿上。”
雅蘭怔住,“阿墨……”
男人拂開她的手,彎腰撿起地上的睡衣,大手一揮,便披在她的肩頭。
“雖是夏夜,倒也微涼,好好休息吧。”
男人轉身,兀自離去,那冷漠的背影,透著一股子禁欲的氣息。
雅蘭無力地後退兩步,跌坐在床上,強烈的羞憤,令她的臉色漸漸泛白,床單都被收緊的五指抓出道道褶皺。
她不懂。
為什麼她把自己脫光了獻給他,他都那麼的不屑一顧,可對許相思,卻能親她,吻她,甚至還和她生了孩子?
她究竟比許相思差在哪兒了?她和他相處這麼久,都走不進他那冷硬的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