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頓時左右為難。

他不能忤逆冷墨,可又不放心許相思一個人走,隻能在心裏偷偷的念上一句: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

許相思苦澀的笑笑,心裏很不是滋味。

方才雅蘭也說要走,可這男人卻說外麵不安全,挽留她下來住上一宿,可到了她這兒,這男人就是另一種說法了。

也是啊,這男人現在那樣的厭惡她,甚至是深惡痛絕,又怎會關心她的安危?

“管家伯伯,不用擔心我,我自己開車來的。”

“那……大小姐你一路小心,保重了。”

許相思沒有多說,隻是和老管家揮了揮手,拎著行李,消失在夜幕籠罩的花園之中。

走著走著,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那燈火通明的豪宅,再收回目光的刹那,眼淚也不爭氣的下來了。

沒事的,沒什麼大不了的,又不是天塌了,何苦要為這男人流淚?他若是對你有半分信任,也就不會信了陳春花那個女人的鬼話!

許相思吸了吸鼻子,這樣安慰自己。

……

之後的幾天,許相思精神始終不太好,但還是回到公司上班了。

畢竟剛成立的公司,她總不能撒手不管,所有的事情都推給李木,那家夥已經快要爆炸了。

不過,工作之餘,她的心裏始終惦記著一個人——陳春花。

那個恩將愁報,忘恩負義的女人,究竟是出於怎樣的緣由誣陷她?這其中緣由,她一定要想辦法查出來!

一個午後,許相思主動聯係了冷宅的老管家,沒說什麼別的,直入主題。

“管家伯伯,陳春花那女人還在嗎?”

老管家回答,“真不湊巧,她早在前兩天就請了假。”

“請假?”

“是的。她說那日在醫院受到了你的毆打,身體和精神都受到了一些創傷,所以想要回家休養,先生給了她幾天假。

聽到這話,許相思幾乎氣得牙根癢癢。

那個可惡的女人,當時自己雖然先動了手,但還沒有對她怎麼樣呢,還請病假,真是夠可以!

氣了一陣子,許相思又問,“那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嗎?”

“大小姐,這我就不清楚了,她現在人在何處,也無人知曉。”

許相思感到有些失望。她本想找機會接近那個女人,狠狠的教訓她一番,再問為何要誣陷於她,可沒想到現在根本找不著人。

絕對是畏罪潛逃了,許相思憤然想。

沉吟片刻,隻聽老管家語氣慈祥道:“大小姐,我相信事情絕不是像陳春花所說的那樣,大小姐你不是那樣的人,我相信你。”

許相思苦笑了一聲,“您相信有什麼用呢?可他冷墨不信。”

“一定會水落石出的。”老管家寬慰道,“等她回來,我會私下通知你,平日也會盯緊一些,以防她有什麼異動。”

“那就麻煩管家伯伯了。對了,好好替我看著圓圓,那女人身份不明,意圖也摸不清楚,我怕她會對孩子不利。”

“大小姐放心,我會好好看著孩子的。”

沒有得到那女人的消息,讓許相思感到有些惱火,正在她心中不悅間,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

是李木。

他來到了辦公桌前站定,正要遞出一樣東西,可卻先看到了許相思的臉色,不僅疑惑的問了一句。

“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