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中旬,天氣還是那麼的熱。
某咖啡館靠角落的位置,一位相貌俊朗的年輕人正撐著自己的下巴,滿臉惆悵著思考人生的意義以及宇宙的奧秘。
他叫方晧,穿越而來,前世的他是位物理天才,年僅十四歲就考入某知名大學的少年班,本科畢業後哈佛大學為方晧提供全額獎學金,最終選擇了普林斯頓。
而方晧也不負眾望,二十三歲成為物理係助理教授,主要研究方向是循環量子引力理論、超對稱束縛態、黑洞熵等等,被國際物理學界寄予厚望的青年物理學家之一。
在二十五歲的時候,方晧他選擇回國,盡管過程有點坎坷,可好在還是回來了,結果萬萬沒想到...回國後的第二年穿越了,怎麼穿越的?什麼原因穿越的?方晧認為自己可能無意中觸發了愛因斯坦-羅森橋。
“蟲洞...”
“既然真的存在,那麼根據相對論模型...需要用負能量來維持蟲洞開啟的狀態,就算這樣...究竟怎麼把負能量提取出來的?”
“單獨提取負能量,無疑降低了空間中的熵值,這不正好違背熱力學第二定律了嗎?”
方晧努了努嘴,他發現自己進入到物理學定律中的雷區,自己的穿越始終是個謎。
拋開這些無法解釋的問題,思緒回到剛穿越的時候,自己並不是魂穿,而是整個人都穿越了,神奇的是自己在這個陌生又熟悉的世界裏有個身份。
——孤兒開局,某大學物理係碩士,然後在家待業。
這個情況...倒也可以解釋,在混沌學中有個叫初值敏感依賴性,它是非線性動力係統的普遍行為,是確定性係統內在隨機性的反映,初始條件的微小差別在最後會產生巨大差別。
自己的穿越無疑打破了這個時空的平衡,自然會引發連鎖反應,最終出現了這個意外的結果。
穿越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工作,也許是上天的憐憫,竟然在某一流大學的附屬研究所裏找到實習研究員的崗位,在還沒有正式報道的那會兒,方晧對人生已經做好了規劃。
一年成專家,兩年去科院,三年拿諾獎!
結果...現實卻是如此的殘酷。
這滿打滿算也有半個月了吧?基本上幹的都是體力勞動活,不是在搬器材就是在打掃衛生,愣是沒有接觸到正兒八經的研究內容。
這也沒辦法,跟著的老板是副研究員,而且再沒幾年要退休了,所以手裏的項目課題,大概一年至少有300天是進展緩慢,另外65天是毫無進展,而這隻是理論模型方麵,實驗部分就是一年至少300天在擰螺絲,剩下65天糾結接下來該怎麼辦。
當然也有優點,那就是在業績考核方麵特別寬鬆,畢竟整個項目團隊裏隻有一個工具人,那就是自己。
“哎...”
“漸近正態隨機變量函數的極限分布...”
“一般不是研究隨機變量的相合性與漸近正態性嗎?怎麼讓我去研究這個課題...是不是故意在刁難我?”
突如其來的數學專業術語,將方晧的思緒拉回現實,朝著聲音的來源處望去,就見一位戴著黑框眼鏡的年輕女子,正坐在自己對麵的那張桌子前,手上拿著份文件,愁眉苦臉的模樣。
雖然紮著馬尾辮,可看上去依舊有點淩亂,大概在綁頭發時比較隨意,而這份隨意又體現在她的臉蛋上,看不到一絲的妝容。
然而即便如此,還是無法遮掩那份自然流露的柔美,哪怕有這笨重的黑框眼鏡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