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答案的元南不死心,又朝著宴溫的方向湊了湊,“二師兄,你看啥呢,笑得甜蜜蜜的,比南一言師兄帶回來的杏子蜜餞都要甜。”
宴溫抬手輕點唇角,桃花眸中泛著淡淡的笑意,“你吃過最甜的那杏子蜜餞?”
元南捧著自己的小腦袋,肉乎乎的臉上帶著萌噠噠的笑意,滿頭的碎毛被容臨編成了個衝天辨,此時正用力點頭,表達自己的誠意,“是噠是噠。”
元南的眼睛咕嚕嚕一轉,“二師兄再看什麼,可以給我也看看嗎?”
聽說二師兄是有妻室的人,可是他都沒有見過他的師嫂,好奇得緊。
宴溫挑了挑眉,伸手將越靠越近的腦袋輕點,食指微微用力點在了元南的眉間,將小豆丁往外輕推,“看什麼,有什麼好看的。”
說罷,宴溫意味深長地看了元南一眼,“等到以後,等你有了心愛之人,你就知道寫什麼了,小孩子家家的,你現在好奇什麼,你該好奇的是你午飯該吃什麼。”
一直默默坐著看書的容臨虎軀一震,驀地抬頭難以置信地看著宴溫,看著這個禍水東引的少年。
果不其然,元南瞬間就站直了,緩緩回頭看著容臨,像一隻歸巢的乳燕一般飛撲而來,“大師兄,中午吃什麼呀?”
容臨認命地放下了手中的書籍,看著跑到眼前的小豆丁,“元南想吃什麼?”
元南嘿嘿一笑,“想吃糖人,南一言說,凡間有個好吃的東西,叫糖人,聽說比杏子蜜餞都要填,大師兄可以陪元南去買嗎?”
元南眨巴著大眼睛使勁賣萌。
宴溫手中一抖,緩緩抬眸看向了那邊的小豆丁,眸光微閃過痛意,右手在桌上的木匣子上輕點,他的小姑娘啊......
受了重傷,但是他卻不能去看,也進不得神域。
沉睡的人不會痛,但清醒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那小豆丁還在纏著容臨要吃糖人,宴溫想起了有一次,南滄第一次吃糖人,還是他的小姑娘分的。
宴溫低低一笑,緩緩抬眸,聲音溫和,“元南,過來。”
元南一怔,這該死的溫柔。
元南以那種二師兄吃錯了什麼藥,是不是要吃小孩的眼神看著宴溫。
宴溫薄唇微勾,少年的臉上已經初現妖孽風采。
宴溫輕嘖一聲,窄袖微動,站了起來,“走吧,師兄帶你買糖人去。”
這句話比天雷轟頂好不到哪裏去,元南小身板一震,眨了眨眼,黑黝黝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宴溫,“真的嗎?”
宴溫點了點頭,“那你不走的話,我可走了。”
說罷宴溫也不等元南了,抬腿就往外走。
“嗚哇,走啊!”也不管二師兄賣不賣小孩了,元南抬手就抱住了宴溫的大腿,反正師尊說過,像他這種小孩賣了也是沒人要的。
容臨搖頭一笑,感覺神清氣爽,立馬拿起桌上被元南折騰到一旁的書籍,繼續看了起來。
宴溫低頭看著抱著自己腿的腿部掛件,彎腰就抱了起來。
小豆丁被宴溫抱在了懷裏,咯咯直笑著,“走咯走咯,買糖人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