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鳩不知道蜱厖縫隙是什麼東西,也不知道上古家族沈家到底有多厲害。
她卻聽明白了宋雪衣的意思——七重殿和沈家有關係,聞人子墨被沈家庇護,或許他真的是在曆練,等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比當初更加的厲害。
靈鳩的目光微晃,隨即感覺到頭頂被一隻手觸碰。
她知道這手屬於誰,抬頭和宋雪衣對上視線。
宋雪衣微笑道:“我會超越他。”
“我相信你。”靈鳩毫不猶豫的說道:“憑你的天賦,他拍馬都趕不上!”
宋雪衣笑意更濃,還有什麼能比得上心上人的信任呢。
靈鳩又道:“何況你……”話語中途而止。
宋雪衣:“嗯?”
“沒什麼。”靈鳩眨了眨眼眸,把想說的那句話憋了回去。
她這樣反而讓宋雪衣更好奇了。
隻是無奈靈鳩不肯說的話,他也沒辦法,更無奈的是這回他也猜不出她的心思。
在另一邊,一片連環山脈的高聳瀑布下。
這裏看似普通,卻站在一群不普通人。
“已經半天了。”說話的是個男人,從背影看的話會以為是個男孩。
因為他太矮小了,大概隻有一米二的身高,穿著一襲青色的寬大袍子,就好像穿著大人衣服的小孩。不過去看他正麵的時候,就會發現他長著一張成年人的臉,並且還是一張俊美的臉,可惜了生在這樣的身軀上,就顯得很別扭。
這時他的臉色不好看,誰都看得出來他在生氣,“人怎麼還沒到。”
“消息確定傳到了嗎?”接話的男人語氣也很冰冷。
“大概。”第三個說話的人,卻是千寶軒的白羽烯,他搖動著白玉骨扇,微笑道:“嶽翰東,沈浪深,我想這第四個人,應該是你們傳消息的才對。”
不知道是天生侏儒還是後天影響生成小孩身的嶽翰東煩躁道:“我可以確定將消息傳給線人了,隻是不清楚擁有信物的是誰。”
沈浪深正準備說話,站在他那邊的一人忽然有動作,“葬花人,你去哪裏?”
這個渾身罩在袍子裏麵的人正是葬花人,她頭也不回的說道:“人不齊,留在這裏作甚。”
沈浪深已知道她是女子身,再聽她雌雄難辨的聲音就覺得別扭,卻多了幾分忍耐和異樣的心思,緩聲道:“再等等吧,你手裏有一份信物,萬一等會人來了,你又不再,豈不是麻煩。”
葬花人依舊沒有留步的意思。
一道術法在她麵前炸開,傳來嶽翰東的聲音:“沈浪深會憐香惜玉,我可不會!你要再敢走一步,就別怪我不客氣。”
葬花人側頭,沒人看得見她的表情。
“誒誒,這還沒開始就內訌不好。”白羽烯打了一句圓場。見氣氛依舊沒有緩解,他慢慢的笑道:“葬花人你現在也是有門有派的人了,一舉一動可不止代表你自己。”
這話聽起來像是提醒葬花人,事實上也是在震懾嶽翰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