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和她有聯係的封思彤提起印記,國寶並沒有太過慌張,宋雪衣都無法確定懷裏的人還活著。
鳩兒還活著,可是為什麼不醒過來?
宋雪衣一順不順的看著懷裏的女子,希望她能夠睜開眼,隻是沒有生命氣息就是沒有生命氣息,連身體都在慢慢的僵硬,呈現出死人才有的冰寒。
這份寒意讓他的心髒也一點點的冰封。
他的命是鳩兒所救,卻隻留下這一身殘廢,讓鳩兒落得昏迷不醒,身體死亡的代價。
哪怕他們每個人都說鳩兒沒有死,他也相信鳩兒沒有死,可是鳩兒的身體已經死了,這一點偏不了作為煉藥師的他,鳩兒的魂魄呢?是不是還在身體裏,還是離他而去?
宋雪衣渾身都在抽痛,卻半點比不得他心魄的撕裂感和冰冷。
哪怕他已經活了,可是身體的傷勢依舊還在,經脈盡毀失血過多修為皆廢。
這樣的他,比普通人還不如。
每個人都看得出來他的痛苦,比起靈鳩的痛苦,他要沉默許多,卻更加的令人壓抑。
這份壓抑讓人覺得他就是被拉到了極致的弓,隨時都有崩斷自己的可能。
靈鳩至少還哭出來了,說明有了發泄的渠道,他卻連哭都沒有哭。
沒有人認為這是他不傷心,而是傷心到了一個程度,又壓抑到了一個程度,才會如此。
“跟我走,我會想辦法治好你。”葉青崖的話語再次響起。
他冷漠的語氣讓人覺得他完全不在乎靈鳩的生死,宋雪衣的痛苦,隻為了完成自己的目的。
這裏麵也唯有他還能如此冷漠。
“我看誰敢帶走他!?”南宮冽站出來,一臉冰冷徹骨。
葉青崖抱著劍的手微微動了一下。
南宮冽又朝宋雪衣看去:“你跟我走,把小九也交給我。”
唯有提起靈鳩的時候,宋雪衣才有反應,抬起頭看了南宮冽一眼。
那樣的眼神讓所有人都寒了寒,沒有人會懷疑,哪怕是成為了廢物的他,依舊有人護寶的凶獸一般,撕裂所有窺視他懷中寶物的生靈,無論是人還是其他。
“鳩兒,我會護著。”宋雪衣低聲道。
他的手輕輕撫摸著靈鳩的臉頰。
然而這樣的做的結果,卻是將血染汙了她蒼白的肌膚。
宋雪衣眼瞳緊縮,卻不敢用力去擦,也不敢再去碰。
“鳩兒,我會救回。”
他的眼神溫柔已近癲狂。
每個人都覺得宋雪衣這時候的狀態有點不妥當,仔細一想不妥當也不奇怪,隻是說他已經瘋了又不像,他的眼神和動作乃至是言語,都沒有太過激的現象。
“唔。”一聲悶哼。
宋雪衣的嘴角又流出血。
眾人都被嚇了一大跳,南宮冽第一個大叫:“宋雪衣,你敢!?”
他以為宋雪衣要殉情,大多人都這樣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