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吃掉了過去,吃掉了現在,也吃掉了未來——
平衡不僅僅是一種狀態,更是一種生存的規律,失去平衡生命就不複存在,構架的各種體係也會隨著崩塌。
但要達到一種平衡,也許並不用費多大力氣。
有時隻要微妙的注入一點點力量,就能達到目前最平衡的效果,有時同樣也可以用微妙的力量打破任何一種平衡。
隧道中的失衡隨著一根鋼筋的介入開始發生了轉機。
不知是誰從遠處扔來一根鋼筋,像是一隻標槍狠狠的穿透了肉瘤,把它釘在了地上,讓它前進的速度減緩了一下。
槍聲接連不斷的在隧道中回蕩,但是根本無法讓龐大的肉瘤停止半分。
打在它上邊的子彈就像沒入了軟泥之中,根本不能傷它分毫。
有一名隊員被肉瘤吞沒,它的速度越來越快。
電力還沒有恢複,手電的光束在人們奔跑中來回晃動,牧耀光一個沒留意突然栽倒,一條腿陷入了老鼠挖的深洞中。
他摔的有些發蒙,一時竟使不出力來,柳固東見狀連忙回去攙扶,一個長滿鼠頭的觸角向二人卷去。
又是一根鋼筋,貫穿了觸角,這根鋼筋幾乎擦著牧耀光的頭發飛過,他來不及多想,在柳固東的幫助下站了起來,繼續向隧道出口跑去。
接連不斷的鋼筋從隧道口的方向飛出,怪瘤被連續幾根鋼筋刺穿。
它行進的速度竟然停止了,柳固東他們與肉瘤的距離拉開了。
光線在前方來回探照,根本沒有發現有任何人。
冷奇葛也是滿心狐疑,到底是誰在幫他們,難道是鶴局派來的支援,感覺又不像。
插在的上的鋼筋公稱直徑至少三十毫米,目測長度也有兩米多。
這可不是透支標槍,雖然和標槍長度差不多,但男子標槍也就八百多克,但這麼長的鋼筋至少也有二十七八斤。
手電的照射距離三百米以上,三百米開外投出這麼重的實心金屬材料。
標槍的世界記錄也沒有過一百米,兩相比較下前者已經超越了人類的力量。
冷奇葛喉結不禁滾動,前方到底是誰?
急促的跑步聲從前方的黑暗中傳出,在手電的光線下,他竟然看到了一個女人。
她的速度極快,但跑動的姿勢卻十分怪異,尤其是腦袋的位置不是在肩膀中間,而是歪在一側的肩膀上,脖子形成一個詭異的弧度。
她蒙著麵筋,看不清麵容。
冷奇葛立刻警惕起來,剛要舉槍準備射擊,可女人速度太快,當他舉起槍時,已經和他擦肩而過,一陣寒意席卷全身,他竟有種僥幸的感覺。
女人穿過眾人,直奔肉瘤怪物而去,肉瘤掙脫了最後一根鋼筋。
女人也撲倒了它的身上,這時她是背部朝向肉瘤,衣服撕裂,豎向的口器張開狠狠的咬在肉瘤之上,數道鋒利的牙齒射出,輕鬆的沒入白色的肉體之中。
無數的鼠頭也向女人咬去,女人跳躍到地上躲開了攻擊,同時帶下了一大塊白色的血肉。
這些血肉離開肉瘤後迅速衰敗腐爛,就這樣雙方纏鬥起來。
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車珊珊,白天聞見向學校裏請了假,帶著改變妝容的車珊珊離開了小區。
二人通過玻璃瓶中的氣體鎖定了白老鼠的位置,也來到了地鐵隧道這裏。
他們見到了牧耀光和柳固東他們進入了隧道,然後他們趁外圍警察不注意,也悄悄溜進隧道中,他們一直在後邊尾隨著柳固東一行人。
聞見判斷警察的目標應該和他們是相同的,那正好可以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