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抽出軍刀握在左手之中,開始沿著金色痕跡的位置將刀插了進去。
豆大的汗珠從齊一鳴的額間凋落在地,他顫抖著身軀,但是卻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很快,鮮血染濕了他的衣襟,齊一鳴用衣擺的衣服包紮了傷口。
在爛尾樓中竟然有一塊肉被活生生的切了下來。
肉已經發黑,是那金色的東西導致的,齊一鳴竟然生生將自己右臂上的肉給割了下來!
他很清楚現在的自己不能倒下,必須要將阮雙完好無損的帶回去。
同時她手中還掌握著周氏集團的資料,一旦交到警方手中,那麼很多沉積下來多年以來石沉大海的案件就能一一有了結果。
齊一鳴深知自己確實是沒有這份義務。
但是在後陽公園無數塊無名石碑都是因為身上的責任而坦然赴死。
他齊一鳴從來都不是英雄,相反的,他隻是一個在破舊閣樓裏吃著過期的方便麵,開著破舊的桑塔納在這座大城市裏苦苦求生的普通人。
他甚至是連自己的學業都沒有完成,但是那又如何呢?
他叫齊一鳴!是齊明生的兒子!
是那個緝毒英雄的後代!
齊一鳴拖著疲憊的身軀從爛尾樓中走了出去,很遺憾一晚上的奔波什麼都沒有找到。
齊一鳴隻能回去了。
他得確認阮雙的安全,再想其他的辦法。
這個時候天已經蒙蒙的有些亮了,早晨林子很冷,再加上蚊蟲的騷擾,齊一鳴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都不對勁。
衣服覆蓋著的地方總感覺有東西在爬,臉上冰涼,但是頭頂上卻有熱氣不斷的冒出。
再加上林子裏濕氣重還沒有走多久後背就已經濕透了。
露水打濕了他的褲腿,終於看到了眼前的河床,走了下去,他先是用手撫在了阮雙的額間,一陣冰涼幾乎嚇壞了他。
齊一鳴趕忙將手放在了阮雙的鼻尖。
隨後一股熱氣打在了他的指尖,齊一鳴鬆了一口氣。
不幸中的萬幸。
已經退燒了,可想而知昨天晚上這丫頭是有多難受。
現在已經不需要藥了,但是他們必須要有食物。
林間不能生火,但是阮雙的身體卻不能生吃東西,這一下難住了齊一鳴。
忽然他注意到河床下竟然有魚!
雖說生吃魚肉他倆做不到,但是他可以將魚肉切成薄薄的一片然後生吃。
齊一鳴雖然無比痛恨島國人,但是有時候卻不得不佩服這群人的智商。
這玩意兒好像叫個刺身。
於是齊一鳴脫下陸戰靴,扁起褲腿手中就拿著那柄軍刀開始抓魚。
這要是讓759部隊的人知道,齊一鳴拿著這枚軍刀抓魚吃,別等昨天晚上那個金匕首的人了,他們一定會把齊一鳴生吞活剝了。
阮雙的氣色好了一些,太陽微微升起來的時候她也醒了。
迷離的她看著河中的齊一鳴一刀一個魚心中大為震撼。
隨後齊一鳴隨手將魚向後一扔,阮雙順著方向看去,竟然看到河岸已經有七八隻魚了。
這些魚很小,但是數量多了起來,倒也還可以。
“醒了嘛?感覺怎麼樣?”齊一鳴說著。
阮雙坐起身來看著齊一鳴:“我睡了多久?”
“也不久,我背著你跑了兩天。”齊一鳴輕描淡寫的說著。
阮雙壓根不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麼。
多少次齊一鳴和她幾乎都要被金匕首抓住,可是每次就差那麼一點齊一鳴躲開了。
此時的齊一鳴幾乎和之前是兩個人。
因為阮雙看著現在的齊一鳴有一種說不明道不清的感覺。
一種讓人感覺待在他身邊就很舒心,一種不管有什麼事情發生都會有他來擋著的依賴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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