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儀璿璣看了一眼他身後的一排弟子,也不敢提什麼要求,“好、好的,都聽江掌門的,那我睡哪裏?”
她快要夷平半個落雷派了,人家不想給她準備客房了,也屬正常。
輪回之力埋首在她腦海之中,一個屁都不敢放。
江弘毅的嘴角往兩邊展開,露出一個沒什麼笑意的笑容,“道友可與同伴將就一晚。”
公儀璿璣覺得不方便,扶雁羽跟白滄都是男的,她好歹是個小仙女,怎麼能隨便將就呢?
公儀璿璣想去落雷派中女弟子的房裏擠上一晚,但她剛抬起頭準備說話,江弘毅仿佛猜到她要說什麼,扭身就走了。
“那個”
公儀璿璣剛說出兩個字,江弘毅身後的弟子仿若未聞,也跟著走了。
公儀璿璣抬起手臂招了招,“等等,我還有話說!”
剛才還烏泱泱的一行人轉眼走了個幹淨,沒人理她。
公儀璿璣看向白滄和扶雁羽,“兩位仙長,今日我就要靠你們收留了。”
扶雁羽還沒說話,白滄先冷哼一聲,“自作孽不可活。”
他冷嘲熱諷完畢,轉頭就走,壓根沒想收留公儀璿璣。
扶雁羽撓了撓頭,“璿璣,我的屋子留給你,我在外麵將就一晚就好。”
她是女子,總不能兩人真共處一室吧?那他不是占了她便宜?反正他皮糙肉厚,在外麵將就一晚也沒什麼。
公儀璿璣聽後卻搖搖頭。
那夜和元武道人手下幾個化神期對戰,扶雁羽本就受了傷,後又去了磨山村抓黃真人,幾乎沒怎麼休息過,她怎麼能把他趕出來?
扶雁羽把她當朋友,她也是把他當朋友了的。
“我去跟衛滄擠。”公儀璿璣指了指白滄的背影,“他年齡小,沒什麼所謂的。”
白滄耳聰目明,聽得背影一僵,拳頭都捏緊了。
公儀璿璣蹦蹦跳跳的衝向他,“衛滄,你的福氣來了!”
公儀璿璣跳上來,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晃了晃,“我今夜屈尊跟你擠一間屋子,對你來說,是不是天大的福氣?”
白滄想把她的手拉下來,但忍了忍,還是沒動。
不過,嘴上還是不肯饒過她的,“你確定是福氣,不是黴氣嗎?”
“看你說的。”公儀璿璣半吊在他身上,“你之前不還叫我師姐嗎?師姐跟你說話,你敢不聽?”
白滄沒回答,輕瞥了她一眼。
公儀璿璣就這樣吊在他身上,被他帶回了房間。
公儀璿璣一進來,就占了床榻,“這張床我睡了,衛滄,你到椅子上打坐去。”
說著,就將枕頭扔了過來。
白滄一把接住,挑高了眉,“我這幾日奔波辛苦,也要睡床。”
他將枕頭放回床頭,一矮身,躺了外側,睜著眼挑釁看著公儀璿璣。
公儀璿璣坐在裏側,無語的看了白滄半響,抱起自己的枕頭,“哪有你這樣的?好歹我也是個女子,我們怎麼能睡在一張床上?”
公儀璿璣從他腿間爬過去,要下床。
“你不是說我年齡小,沒什麼所謂麼?”白滄一把勾住她的腿,調笑道。
公儀璿璣一個不察,往前撲了一下,趴在了白滄的胸前。
枕頭滾落在地上,公儀璿璣雙手撐在白滄的胸膛之上,抬起眼懵懂的看著他。
白滄的一張俊臉,真是一點瑕疵也沒有,比左璿璣的肌膚還要好上幾分,也就自己原本的臉能和他相提並論了。
他那雙眼又冷又媚,眼尾一絲淺紅,和著白皙如玉的臉頰,像雪中綻放的一點紅梅。
公儀璿璣的眼睛落在白滄的唇上,她早就知道他唇形好看,由上至下時,看得更加清楚,皓白的牙齒隱在紅唇之後。
她小小吞咽了一下,覺得他的唇是雪中開得最豔的那朵梅花。
白滄想是也沒有料到這種狀況,整個人也懵了。
他抬起眸子,冷冷的看著公儀璿璣,原本那張不辨美醜的臉,在他眼中,仿佛也有了別樣的殊色。
公儀璿璣的青絲鋪散下來,落在他的胸膛和脖頸之上,貓抓一般的癢,讓他直癢到了心裏。
公儀璿璣想到了上次在磨山村的那個吻,後來她沒來得及找回場子的那個吻,她磨了磨牙,低下了頭。
白滄惶然的睜大了眼睛,在公儀璿璣的唇瓣落下來之前,側過了臉。
柔軟的唇瓣擦過唇邊,落在他的臉頰上。
公儀璿璣愣了愣,腦中閃過一絲惱羞,“你躲什麼躲?”
她伸出一隻手掐住他的下巴,將他的臉轉了回來,正待再吻,白滄卻捂住了她的嘴。
公儀璿璣眨巴眨巴了兩下眼睛之後,心中也來了氣。
你不讓我親,我還就偏要親了!
公儀璿璣直起身子,坐在了他的小腹上,一手拍開白滄的手,去掐他的雙頰。
白滄額頭上青筋畢露,顧不上身體的反應,直覺手腕翻轉,製住她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