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本又翻開了書,書裏的字裏行間還有一些細小的注釋,“這都是趙先生寫的,我認得他的字,幾個月前,趙先生就被金花娘娘的婢女帶走了,原來他已經不在了嗎?”
一時間,陳本悲從心來,眼眶都紅了。
公儀璿璣又推開下一間屋子,還是一樣的無人居住,同樣的,屋子裏也殘留著一些上一任主人留下的東西。
有的是一雙鞋墊,想是心愛的女孩送的,上麵還繡著花。
有的是一件外衣,一雙鞋,公儀璿璣還在裏麵找到了幾把小刀,小刀沒有開刃,上麵連血都沒有。
想是還沒碰到金花娘娘的人,就已經命喪金花娘娘之手。
公儀璿璣對著扶雁羽搖搖頭,“沒有什麼發現,這些屋子應該是給那些被挑中的人住的,但屋子裏應該很久沒住人了,那些人生還的可能性不大。”
鄧二生一聽更怕了,“那怎麼辦?我們是不是要死在這裏?我不想死!”
陳本嗬斥他,“小點聲,可別把金花娘娘的婢女招來了。”
白滄也注視著鄧二生,他雙手捂嘴,再不敢說話了。
白滄的眼神很可怕,像似容忍了他許久,快要忍不下去親自動手殺了他。
他們走過了最後一間房,後麵又是長長的一條走廊。
這次走廊上有兩個婢女守著,見他們五人都過來了,一個婢女拉長了臉,“你們怎麼走到這裏來了?這裏也是你們能亂闖的?還不快回去!”
另一個婢女抬起尖尖的指甲,“要不我現在就送你們去見金花娘娘?讓她吸幹了你們!”
說著便要來驅趕他們。
鄧二生和陳本的臉都白了,但陳本還算淡定,倒是鄧二生,轉身就想往回跑。
“不是我要過來的,是是他們,非逼我跟他們走的!他們還說還說要殺了金花娘娘。”鄧二生指著公儀璿璣他們,誣陷人的本事一流。
陳本卻氣不過了,“你別血口噴人,分明是你自己要跟過來的,我們何時逼過你?”
婢女輕蔑的笑,一點也沒把他們放在眼裏,“想殺金花娘娘,也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扶雁羽抽出劍,也不跟她們廢話,直接劈向了那兩個婢女。
婢女見他出劍,大驚失色道,“你是化神期修士!”
兩個婢女紛紛妖化,但也不敵扶雁羽一招,靈力在婢女身上轟然炸開,地上就留下了兩株瀕死的花。
“果然是花妖。”扶雁羽收劍。
這下,鄧二生也一改之前的態度,“原來是仙長!”
鄧二生跑到扶雁羽麵前,鼻涕眼淚一起飛,“仙長,先前是我有眼無珠,說出的話也並不是我的本意,我就是太怕死了,您就原諒我好不好?我再也不亂說話了,仙長,我知道您是有本事的,我能不能從這裏出去,就指著您了。”
扶雁羽從鄧二生手中拽出自己的袖子,“無事,你說的話,我並未放在心上。”
“那我就放心了。”鄧二生笑得諂媚,“我就知道仙長大人有大量,不會跟我計較的。”
陳本額頭青筋直跳,“鄧二生,你還要不要臉?無恥!”
鄧二生瞪了他一眼,“別人仙長都沒和我計較,要你多管什麼閑事!”
陳本氣得臉都紅了。
公儀璿璣沒理這兩人,隻要不影響到他們殺金花娘娘,她都可以裝作視而不見。
她進入到這個小境界裏,雖稱不上見多識廣,但形形色色的人也見了不少,對人性的多樣也算有了了解,不過她心中還是看不慣這種兩麵三刀又厚臉皮的小人,隻是學會了不表現出來罷了。
她徑直走進那兩個花妖守著的房間。
說是房間,其實沒有窗戶,隻是一個偌大的方室,除了兩個婢女守著的門,沒有其他的出入口。
方室的正中間供著一張畫像,畫像上是一個青衣儒袍的男子,他正在一棵山茶花樹下作畫,金黃色的花瓣洋洋灑灑落下,男子的側臉英俊又美好,而他的畫上正是麵前的山茶花樹。
畫像前的供桌上放著瓜果點心,公儀璿璣上前看了一眼,還很新鮮,想必是每日都不重樣的更換。
“這畫像上的是誰?”
扶雁羽和白滄也走了進來,自從扶雁羽露了那一手之後,鄧二生就亦步亦趨的跟著他,生怕自己離他半步遠了。
公儀璿璣搖了搖頭,“上麵沒寫名字,不知是誰。”
鄧二生隻看了畫像一眼,就嘲諷道,“這金花娘娘想男人想瘋了,不僅每個月都要五名男子作伴,現在還弄一副畫像在這裏供著,比那青樓裏的嬌娘還要。”
公儀璿璣和扶雁羽齊齊皺眉,對著鄧二生粗鄙的言徑很是反感。
鄧二生說著又看了畫像一眼,這次他麵色遲疑了,“哎?這畫像上的人看著好像有點眼熟。”
陳本也走上前來,抬頭打量著那副畫,“是有些眼熟,上麵的男子我好像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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