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色白的跟紙一樣,好似做了什麼不好的夢,眉頭一直蹙著。

扶雁羽心裏懊惱,明明自己的修為高於璿璣,在試劍大會之上,卻是璿璣保護的他,自己卻沒那個能力保護她,反倒讓她傷成了這樣。

倘若當時他再快一些,對那些玄元宗的弟子不留情麵,是不是就能趕在齊星輝之前救下她了?

顧大善人想了一會兒之後開了口,“佛手蘭能夠修補你妹妹的筋脈。”

“哪裏有佛手蘭?”聽到有辦法了,扶雁羽麵露驚喜。

“離桐城鎮不遠處有一座忘憂山,曾有獵戶在忘憂山上看到了一株佛手蘭,能不能摘到便要看你的運氣了。”

“那我現在就去!”扶雁羽剛站起來,又猶豫的看向公儀璿璣。

“你若是擔心,可將你妹妹送入顧宅,我命下人照看於她。”顧大善人麵帶微笑,一臉真誠。

扶雁羽拒絕了,“不用了,我與朋友約好了在桐城相見,等他來了,我再為妹妹去取佛手蘭。”

雖然鎮上的人都說顧大善人好,但他今日才認識他,不敢隨意評論一個人的好壞,且這個人的修為他都看不出來,怎能讓他照顧璿璣?

顧大善人臉色的笑意未變,“也可,隻是不知你妹妹能不能等到那時了?”

“你這話是何意?”扶雁羽的神經都繃緊了。

顧大善人看向公儀璿璣,“她若是醒著,興許還能拖上兩日,但如今她昏迷不醒,正是生死關頭,若是不能及時服用佛手蘭,興許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聽了顧大善人所言,扶雁羽大驚失色,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正在這時,公儀璿璣睜開了眼睛,啞著嗓子說,“好臭。”

顧大善人一直維持著的那張笑臉忽然就失去了笑意。

輪回之力也很認同她說的話,“我就說有臭味吧,璿璣你要是聞到了,傳到我這裏,便會放大一百倍,可臭死我了!”

公儀璿璣的意識本來是不清醒的,她知道自己被齊星輝打成了重傷,卻怎麼也醒不過來,輪回之力在腦海中告訴她,沙壺馱著她和扶雁羽來了桐城鎮,還去給她找醫修治病了。

直到她聞見一股子臭味——

她都聞見味道了,輪回之力隻會比她更甚。

輪回之力扯著嗓子喊她的名字,這才把公儀璿璣的意識給拉了回來。

公儀璿璣做夢都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被活生生臭醒。

“璿璣你醒了?”扶雁羽的臉放大在公儀璿璣麵前。

公儀璿璣扒拉開扶雁羽,“讓我看看,究竟是誰?”

是誰在她邊上放臭氣彈!

然而她隻看到了屋子裏的顧大善人,臭味正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

公儀璿璣看著顧大善人,顧大善人也一臉懵的看著她。

按理說她現在應該醒不過來才對。

公儀璿璣坐起身,“你是誰?”

扶雁羽為她介紹,“這位是桐城鎮的顧大善人,我見你昏迷不醒,所以特地請他來,是為你治傷的,顧大善人說忘憂山有一株佛手蘭,可以修補你的筋脈,我這就為你采來。”

公儀璿璣盯著顧大善人沒挪眼,“別急,等衛滄來了再說。”

這個顧大善人看起來隻是普通人,卻看不出他的修為,而且,他身上的味道實在不好聞,公儀璿璣懷疑他來者不善。

顧大善人見公儀璿璣醒了,便告辭了。

扶雁羽也看出了公儀璿璣態度有異,等人走後,便詢問她,“怎麼了?”

公儀璿璣靠坐著,望著門口的方向,神色凝重,“我總覺得這個顧大善人有問題。”

扶雁羽說她想多了,“這個顧大善人在桐城鎮名聲很好,經常收留孤兒和流浪漢,每到大雪大旱年節,他還會施舍錢財糧食,幫助桐城百姓渡過難關,桐城多虧了他的庇護,才免受妖魔侵襲,他雖是修士,卻沒有一味的追求得道長生,而是隱匿市井,造福百姓,所以百姓才叫他顧大善人。”

“這樣啊。”是她想多了嗎?

也對,公儀璿璣能夠看穿顧大善人的真身,並不是什麼妖物魔物,興許隻是除魔衛道時,在哪裏沾染上了氣味也說不定。

這時,窗戶被推開了,一個人影從外麵翻了進來。

“誰?”

扶雁羽定睛一看,原來是白滄。

白滄換了一件紫衣,原本老氣橫秋的顏色穿在他的身上,卻並不顯得突兀,反倒稱得他唇紅齒白,貴不可言。

他低頭看了公儀璿璣一眼,“受傷了?”

公儀璿璣突然就覺得非常委屈,她眼眶一熱,險些落下淚來,“嗯。”

白滄走上前,仔細看了看公儀璿璣,見到她紅紅的眼眶時,頓時臉都黑了,“你哭什麼?”

公儀璿璣抬起眼,控訴他,“你跑哪去了?你知不知道,齊星輝帶了人想殺我,我把斬月劍還給他,他都不要,他就想要我的命!”

白滄眼眸一暗,伸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拉進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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