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富一聽,走得更快了。
扶雁羽幫著老板把招牌掛了上去,可客棧老板還是不高興,畢竟打壞的櫃台,扶雁羽是沒法再把它變回去的,因此又賠了三十個靈石用來安撫老板。
客棧老板瞧著他們三人往樓上去了,從犄角旮旯裏又摸出了一把鑰匙,“看在這六十個靈石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再給你們一間房吧!”
公儀璿璣頓住腳步回頭,“你剛剛不還說隻剩最後一間了嗎?”
“是啊,就剩一間了啊!”客棧老板把拾起來的草帽又戴在了頭上,“因為這個房間根本稱不上是一間房,因為它”
客棧中的氣氛詭異起來,堂中甚至起了冷風,風打著旋兒吹進客棧裏,寂靜的黑夜裏,老板的半張臉都隱藏在草帽之下,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隻覺得一絲生氣也無。
公儀璿璣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好奇的問,“因為什麼?”
老板抬起渾濁的眼,“因為它隻有半間!”
公儀璿璣表情僵住,這老板怕不是得了什麼大病!
老板‘桀桀’怪笑著,“這間房,你們是要還是不要?”
“要!”
客棧老板將鑰匙扔過來,公儀璿璣抬手接住,然後和扶雁羽白滄一起上了樓。
按照老板的指示,他們走到走廊盡頭,尋到了那‘半間房’。
“還真是半間啊!”扶雁羽感慨道。
公儀璿璣也甚覺無語。
這間房位於牆壁和另一間房的中間,完全是嵌在縫隙中的,因此小的可憐。
就像老板說的,它隻是半間房。
屋裏灰蒙蒙的,桌子隻有普通桌子的一般大小,櫃子也是一樣,隻有半邊,就連那張床,也隻能睡得下一個人。
公儀璿璣側著身子走進去,幹笑道,“好像是為我量身定做的哈,那我就住這間了。”
扶雁羽遲疑了一下,“好像太小了點,會不會委屈左道友了?”
公儀璿璣將桌上的蠟燭點燃,“那還能怎麼辦呢?換你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就這門你們都擠不進來。”
扶雁羽側著身子比劃了一下,還真是這樣。
“那好吧,左道友早些歇息,明兒一早我們再去打聽,別家客棧是否還有空房。”
扶雁羽剛要關上門,白滄不幹了,“你讓我和他住一間?”
白滄的眼神盯著公儀璿璣,臉上老大不滿意。
公儀璿璣攤手,“不然呢?”
“我不和他住。”
“為什麼?”
扶雁羽也看向白滄,眼裏也寫著為什麼。
“因為”白滄撇開眼,“他打呼嚕。”
“我什麼時候打呼嚕了?”扶雁羽不幹了,“衛道友,你何時聽見我打呼嚕了?我家下人說我從來不打呼嚕的,睡覺規矩得很。”
白滄麵色不改,“下人怕惹你生氣,所以故意騙你的。”
扶雁羽猶疑起來,“真的嗎?我睡覺會打呼嚕?”
白滄點點頭,“真的,你睡覺不僅打呼嚕,還磨牙,吵得很。”
扶雁羽有些不好意思,“那真是難為衛道友了,我以後會注意的。”
“你要是不想跟扶道友住一間房,那你就給我睡大街上去!”公儀璿璣猛的關上門,表示不想再聽白滄忽悠老實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