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皓陽沒想到齊新月的父親居然會這麼嫌棄自己的女兒,不知不覺對齊新月投去了憐憫的眼光,結果不小心被齊新月看到了。
齊新月本來就不好的心情,更糟了:“你那是什麼眼神?”
“咳咳,沒什麼!”容皓陽及時收回眼神,一臉心虛。
這樣的交流在齊伯民眼中就是另外一個意思了,於是他大膽詢問道:“容皓陽是吧,和我說說,我家閨女到底是怎麼威脅你的?你放心大膽地和我說,有我在這裏,她不敢怎麼樣。”
容皓陽被這對父女的腦回路給逗樂了:“伯父,你真的誤會了,新月沒有威脅我,我真的是自願的。”
一旁的阮星辰見齊伯民還是不怎麼相信,連忙躥出來舉證:“那個齊伯父我作證啊,他們是真的!”
“星辰,你給我一邊去,這沒你什麼事情!”齊伯民看到連阮星辰都站出來說話了,不得不思考如果眼前的男人和自己女兒的事情。
如果以後自己女兒要嫁個這個不知道哪裏來的小子,並且還時常要胳膊肘往外拐,那真的是……
齊伯民越想越鬱悶,他臉色越發深沉,對容皓陽說:“小子,你真的喜歡我女兒?你知不知道她有很多很多缺點?”
容皓陽死死拽住聽到這話想要爆發的齊新月,微微一笑:“伯父,新月很好,也許你認為她有很多缺點,但是我卻覺得她優點更多。”
“哦?那我這個做父親的就要好好聽一聽。”齊伯民雙手抱臂,一臉你繼續的表情。
容皓陽稍加思索了一下,說:“在你眼裏,新月肯定非常魯莽衝動,可是我看到的是新月默默幫助那些弱小無助的人,隻不過她言辭不善於解釋。還有,新月看似刁蠻固執,可是那是因為她有屬於自己的思想,她能完全獨立處理好任何事情。”
看著越說越激動的容皓陽,齊新月心裏暖暖的。
這麼多年,大家都很怕她,甚至不喜歡和她做朋友,可是容皓陽被她這麼針對著居然不怕她,自己……自己……
眼中有些濕潤,齊新月嘶啞的喉嚨輕輕地喚道:“皓陽,你別說了……”
齊伯民難得看到自己女兒柔弱的樣子,一時百感交集。
不過,作為一個合格的父親,自己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承認他們呢?
齊伯民深吸一口氣,將自己身上的氣勢散發到極致,嚴肅地喝道:“雖然我不反對自由戀愛,但是你們兩個的事情,我不同意。”
容皓陽一愣,隨機問道:“伯父,可否說明原因?”
“因為你們兩不配!”齊伯民即使解釋也是氣勢淩然:“無論從你們兩的家境、學識、還有性格來說,你們都不適合。”
“適不適合,你說得不算!”齊新月依舊和自己父親唱反調,可是口氣比之剛才已經好了很多。
齊伯民沒有理齊新月,反之問容皓陽:“你的事情我多少聽人說過,地球容氏集團的少公子,容氏在月球的總負責人,說一聲年輕有為不為過。可是,我們家新月隻是一個武師的女兒,無權無勢,和你們那龐大的容家完全不能比,你們倆生來就不平等。”
容皓陽眉頭一皺:“我不同意這種想法,人與人的感情不是靠背後的家庭維係的,是靠我們自己維係的。”
“天真!”齊伯民怒道,“你們這些所謂的年輕人總是以為自己什麼事情都能幹成,可是真的遇到困難了,還不是靠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父母,你們都沒辦法保護自己,有資格要求去得到什麼!”
“我從沒要求去得到什麼!”齊新月終於忍不住喊了出來,“我要什麼,我會靠自己的能力去得到,我不需要你們的施舍。我與容皓陽的事情就算最後不成功又怎麼樣?至少我愛過,我努力過,我沒有遺憾,不像你……”
齊新月說到後來,哭腔更甚:“當年我媽媽,就是因為你怕這個怕那個才死的,本來你可以救她的!”
提到自己妻子,齊伯民臉色瞬間不好了,他怒目圓睜,看著眼前的女兒,死死地喊道:“閉嘴,你給我閉嘴!不許提你媽媽!”
“不提就不提,你就一個人陷在回憶中出不來吧!”說著就牽起了容皓陽的手,炫耀道,“我要去尋找我自己的幸福的,以後會怎麼樣也是我自己選的,不用你來幹涉!”
說完就帶著容皓陽離開了宴會廳,留下了怒氣無法發泄的齊伯民和其他親友。
齊仲民看到這樣的大哥,暗地裏一笑,隨後變了一副關心的表情走了過來,勸道:“大哥,不要生氣了,新月可能就是在叛逆期,過幾天就好了!”
“叛逆期?她都多大了還叛逆期!”齊伯民在氣頭上,說得話也衝得狠:“你們都記住,既然她要走自己的路,以後她出什麼事情都不要幫忙,我倒要看看她怎麼追求自己的幸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