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到阮星辰這樣子,忍不住拍了他一下,說道:“臉紅什麼臉紅,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肚子餓了吃點東西又怎麼啦?你又沒做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
“額,不是,我隻是有點……”阮星辰不好意思地說,“有點小興奮,因為以前……大家都是叫我忍一忍。”
“原來如此啊!”男人感歎一聲,“看來你家的家教一定很嚴格,就算自己不舒服也要保持外在的形象,對吧!”
阮星辰沒有回答他,男人就默認自己猜對了,突然語重心長說:“小子,你還年輕,很多事情都沒做過,難道不可惜嗎?”
“大叔,你做過很多事嗎?”阮星辰好奇問道,結果被對方打了一下頭。
“大叔什麼大叔,叫哥!”男人氣呼呼地糾正道,“我不就是幾天沒刮胡子嘛,至於一個個都認為我是中年人嗎?我今年才22好不!”
這下換阮星辰震驚了,眼前男人的外形和他對年齡的印象完全不符好不。
不過他不敢如實說出來,他隻好繼續默默聽男人說話,順便繼續啃麵包。
男人見阮星辰沒有反駁,覺得他認可了自己的年齡,心裏非常高興:“小子,我告訴你,你們就是條條框框太多了,這樣很容易被人摸透,被人摸透了就沒什麼樂趣了,然後就是平平淡淡的一生。”
“平淡點不好嗎?”阮星辰反問。
“平淡有什麼好?老子生出來就不是為了過平淡日子的!”那人突然站了起來,說道:“我就搞不懂了,過與別人不一樣的人生又怎麼了?為什麼我家裏人、我周圍的人都反對,一個個都要讓我回去繼承家產。”
阮星辰聽到這裏,終於確定此人應該是年輕人,一般中年人不會腦子抽了放棄繼承家裏財產的機會,而選擇去過不一樣的人生。
男人似乎要將這幾天的不滿全部發泄出來。
“啊啊啊,真的是太煩人了!老子是那種蹲在辦公室裏和別人談生意的人嗎?我一看那些計劃表什麼的就兩眼發昏,四肢無力,感覺就要死掉了一樣。老子就應該是靠著自己的拳頭,出去闖出一番天地的人,小子你說是不是!”
麵對突然的詢問,阮星辰非常有眼色的回複道:“恩,自己的路的確要靠自己走。”
“這才對嘛!”男子自覺找到了知己,一時感慨萬千:“你不知道我那老爸有多固執,非要說什麼機甲比賽是玩家家的東西,死活都不讓我參賽,老子都進決勝賽了,怎麼可能不參賽。”
阮星辰聽到了關鍵詞,忍不住問:“你也是參加機甲比賽的?”
“那當然,我……”男人好像反應了過來,“你說……也?難道你也是?”
阮星辰點了點頭,大方承認:“我也是參加決勝賽的,以後我們可能要成為敵人了。”
“嗨,這不重要!”男人非常豪氣,“雖然大家參加比賽都是要爭個勝負,可是作為戰士,那種對戰的快感才是值得追求的東西。”
“戰鬥的快感?”阮星辰回憶起了什麼,總感覺自己好像也沉迷過這種快感。
男子摟住阮星辰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小子,聽哥一句話,無論外人說什麼,跟著自己的心戰鬥準沒錯,那些什麼指揮官的破指示你無視就可以。”
“你和你們隊的指揮官不和嗎?”阮星辰問道。
“哼,別和我提那個家夥。”男子一下子生氣了,“要不是他,我怎麼會被迫住院!”
男人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響,阮星辰連忙拉了拉他的手,想讓他輕一點,結果他完全理會錯了阮星辰的意思。
隻見他反握住阮星辰的手,鄭重說道:“小子,你記住,任何束縛你的東西都是障礙,包括機甲比賽裏的指揮官,他們就是阻礙你成功的最大障礙!”
“你說誰是障礙?”不知不覺,這裏突然出現了第三個人。
阮星辰和那男人都嚇了一跳,尤其是那個男人,整個人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的頭頸像卡殼了一般,慢慢往後轉去。
隻見男人身後站著一個身穿軍校製服的人,此刻他從上至下,俯視著兩人。
阮星辰本能地抽離自己的手,一臉我是無辜地看著他。
而那男人則是磕磕絆絆地問道:“藤宮,你……你怎麼在這裏?”
藤宮的眼神充滿嫌棄,他非常不快地回答:“還不是因為某人半夜離開病房,導致大家驚慌失措,結果誰知他居然在這裏偷東西吃,你說,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你覺得會有什麼下場啊?源隊長?”
聽到兩人的姓氏,阮星辰才想起來了的確有這麼一支隊伍,來自華國東邊的島國,據說全島人都有點中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