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認知,還停留在狙擊手的子彈擊中了秦晚晚胸口這件事上麵。

如果秦晚晚沒有死,何舒慧覺得霍連城不至於會對她這樣絕情。

被霍連城抓走送上車的時候,何舒慧對著霍連城發出了讓人發寒的陰森笑意,她告訴霍連城:

“我得不到你,那秦晚晚也別想得到,就算拿我這條命跟秦晚晚換了,也不後悔。”

霍連城聽得何舒慧的話,想起了在找到何舒慧的那間房子裏,看到的那些少女的鎖骨、泡在藥液裏的手指跟眼珠。

他突然特別認真的跟何舒慧說了一句:“其實你不應該拒絕墨巴洛的,你們一樣變態惡心,應該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為什麼要拒絕他呢?”

說完話,霍連城再沒給何舒慧一個眼神,隻對司機打了個招呼,讓司機把何舒慧送到楊野的刑房中來。

其實何舒慧內心是後悔的,隻是她知道自己沒有退路了,所以說起話來才會放肆至極。

她是在麻痹自己,因為不想承認自己走錯路了。

在牢房的每分每秒都讓何舒慧覺得煎熬,這裏陰森、黑暗,有老鼠和蟑螂。

到了晚上,何舒慧隻能努力的強迫自己趕緊睡著,覺得隻有睡著了才不會心驚膽戰的。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何舒慧總覺得心中惴惴不安的,總覺得像是有什麼事情會出現一樣。

突然,何舒慧感覺到自己的臉上冰冰涼涼的落下了什麼東西。

她有些驚恐的快速的睜開了眼睛,眼前的一幕,將何舒慧身上的雞皮疙瘩都嚇了出來。

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從床的上方俯視著何舒慧,她的胸口正在泊泊的往外麵冒著血。

何舒慧想到了自己臉上剛剛有的冰涼感,忽然意識到這冰涼感是這個女人胸口上滴落下來的。

“啊!”何舒慧嚇得屁滾尿流,尖叫著從床上滾到了地上。

何舒慧滾到地上之後,借著窗外的月光,她將床上那個女人看得更加清楚了。

那是一個臉色極度慘白的女人,白到看不清五官,此刻女人正在用陰鷙的眼神盯著何舒慧。

“滴答滴答……”女人胸口的血依舊在不停的往外麵冒,一滴滴的滴落在床上的涼席上。

女人身上穿的,是一身英氣貼身的軍裝,看到這個裝束,何舒慧結結巴巴的開了口:

“你是,你是秦晚晚?”

問這話的時候,何舒慧的身體一直在瑟瑟發抖,她說完慌張的朝著角落縮去,嘴裏又開始反駁自己的猜測:

“不會的,不會的,秦晚晚明明已經死了!”

“咚!咚!咚!”何舒慧使勁的用自己的後腦勺撞牆,想提醒自己清醒一點,她肯定是傷口感染,導致神誌不清了。

然而事與願違,何舒慧把頭都撞出了一個大包,眼前的穿著軍裝的女人也沒有從他跟前消失。

不止如此,女人甚至從床上走了下來,往何舒慧身邊逼近,還用詭異到極致的聲音跟何舒慧說話:

“我的胸口,為什麼穿了個洞,它流了好多好多的血,它好痛好痛呢!何舒慧啊,你心怎麼那麼狠,就因為嫉妒我,就要買凶取走我的性命嗎?”

我肚子裏的小寶寶都會輕輕的動了,你為什麼要殘害我們母子的性命,何舒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