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曼央被李朝時、李朝沐綁走的事情李母並不知情。
按照李朝沐的說辭,他這趟帶著李朝時出門,是為了讓李朝沐見見省城那位大人物,漲漲見識的。
多認識幾個上麵的人是好事情,李母自然也就沒攔著李朝時,讓他跟著去了。
這會李母正用高腳杯端著一杯可樂,她姿態高傲的不行,臉上滿是傲慢之色。
知道的,這是在喝可樂。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端著什麼頂端奢華的紅酒呢!
就在李母抿了一口冰飲,滿足的咂嘴的時候,管家風風火火的從外麵跑到了李母坐著的正廳。
看管家急急忙忙的樣子,李母滿臉不悅:“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咱們李家現在也是煙城的大戶了,這一言一行都得注意儀態,你這毛毛躁躁的性子能不能收一收?”
“我的太太啊,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要我講究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這霍家兄弟,都帶著人殺上門了,咱們李家這怕是要出大事了!”
管家一邊說話,一邊向著門外麵看,他是飛奔著跑到院子裏的,估摸著霍家兄弟馬上也要跟進來了。
李母聽了管家的話,眉頭緊緊的擰在了一塊。
她先是手中一頓,然後將手中好看的高腳杯放在桌上,再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問道:
“什麼意思,霍家兄弟做了什麼,好端端的,李家能出什麼事兒?”
就在李母話音落下的時候,霍連城和霍明軒二人齊步從院子外並肩走進了李家正廳所在的院子。
兄弟倆都生的氣宇軒昂,劍眉星目,一個臉上透著生人勿近的疏離,另一個全身上下都是玩世不恭的邪魅之氣。
走在一起,養眼至極。
可惜這一刻沒人有心情欣賞他們這卓越的風姿。
李母看著跟在兄弟二人身後,全副武裝的部隊心中發怵,不過她還是努力的穩住了身形,故作鎮定的問道:
“霍家兄弟,你們這是做什麼,弄這麼大的陣仗,是想趁著我兩個兒子不在家,欺負我這糟老婆子?”
這話問的?
“你是指的你哪個兒子,請問你兒子算什麼東西,為什麼我要欺負你,還得挑著他不在的時候?”
開口說話的是霍明軒,他細長的鳳眸微微眯起,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讓人心驚的邪氣。
他幾步走到了李母跟前,端起了李母跟前裝著洋氣水的高腳杯,一轉手,就將高腳杯中的可樂都澆在了李母頭上。
“你做什麼?”李母怒吼著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霍明軒輕笑了一聲:“做什麼,這就受不了了嗎,你往我二妹胳膊上倒的,可是開水啊!她胳膊上到現在還留著小碗大的疤,你往她手上倒開水的時候,可有想過,自己會得到什麼樣的報應。”
說著話,霍明軒將手中的高腳杯掉了個頭,一伸手,就在李母的頭上開了瓢。
霍曼央從未主動對霍家人說起過她在李家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是霍曼書跟霍曼央住在一起,發現了她身上的那些傷痕。
在霍曼書的追問之下,霍曼央才說出了部分傷疤的來曆。
才嫁入李家三年時間,她身上已經是傷痕累累,在看不見的肌膚上到處都是新傷蓋著舊傷。
雖然霍明軒明麵上沒說過什麼,心卻早疼的揪起來了,那是他看著長大的妹妹。